獵犬瘋狂地攻擊那些手無寸鐵的孩子們,他們手中拿著匕首,但沒有人敢刺向獵犬。
結果便是……”
她抖著身子,聲音也跟著哽咽了起來:“那些孩子被獵犬撕咬,啃噬,到處都是殘肢鮮血以及孩子的哭聲。”
對於一個只有五歲的孩子來說,那血腥殘忍的畫面是她那個年紀無法承受的。
許盡歡趴在許清硯的懷裡,哭著道:“我當時害怕極了,我以為我會和那些孩子一樣,死在那裡。”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道:“然後我就看見了楚雲淮。
他把我從籠子裡救了出來,但當時的我受驚過度以為他是壞人,就死死地咬著他的胳膊不放。
後來他把我帶了出來,讓我藏在了一座破廟裡,臨走前還將這隻木馬給了我。
他說我的家人會來接我回家,我真的就等到了爹爹。”
許清硯聽完妹妹的講訴,痛得一顆心都要死掉了。
他知道妹妹是受了刺激才會忘記那段往事,卻沒想到她經歷的竟然是如此血腥恐怖的事情。
他安撫著妹妹的情緒,問道:“那你有見到那夥壞人的頭領嗎?”
“是個女人!”
許盡歡道:“是個戴著面紗的壞女人,就是她讓人把我關到籠子裡去的。”
許清硯眯了眯眼睛,沒想到楚雲淮背後的竟然是個女人。
他又問道:“那楚雲淮也是被抓來的孩子嗎?他和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許盡歡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楚雲淮和我們那些被抓來的孩子好像不一樣。
至於那個壞女人,我也就只見過她一面。
只記得她當時捏著我的臉將我仔細打量了一遍,說我長得還不錯,是塊好料子,但具體指什麼我也不清楚。
他們像是一個什麼組織,被抓來的孩子大機率是被他們培養成了殺手刺客之類的。”
小時候她不懂他們為什麼要對那些孩子如此殘忍?
但現在她知道,這是他們培養殺手的一種手段。
能活著走出那裡的,大概都成了他們手裡的一把劍,一顆棋子。
至於楚雲淮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她也不知道。
許清硯也沒想到,他一直在找的神秘組織原來就是楚雲淮背後之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來歷?
他斂住思緒揉了揉許盡歡的頭道:“哥哥一定會為那些死去的孩子討一個公道。”
“嗯。”
許盡歡點了點頭,無論他們是什麼人出於什麼目的,都不應該用如此殘忍的手段去對待弱小的孩子。
許清硯問她:“那現在你還想和楚雲淮劃清關係嗎?”
許盡歡愣了一下,楚雲淮救了她兩次性命,她不可能無動於衷。
許清硯怕妹妹糾結,又道:“既然知道那神秘組織和楚雲淮有關,那他便是我們眼下唯一的線索。
如今他因救你而受傷,若是我們此時翻臉未免無情了一些。
依我看你就繼續把他當哥哥留在侯府。
待我們查出他背後之人的真實身份,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