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便將女兒送到侯府小住,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溫相蹙了蹙眉,隨即猛地一拍桌子斥道:“誰不知陛下和寧貴妃極其疼愛昭華公主,平常連宮殿都不讓她出。
如今卻一反常態將其送去了鎮北侯府。
如若真是因為昭華公主喜歡鎮北侯府的小郡主,陛下大可以讓郡主去皇宮陪伴,緣何要送昭華公主去侯府小住?
你是沒發現特別之處,還是沒有用心去看?”
溫姝語絞著手指,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她低著頭道:“是女兒沒用,還請父親責罰。”
這時太子開了口勸道:“相爺息怒,之前因為齊鳴的事情,鎮北侯府對溫小姐本就心存芥蒂,早有防患。
溫小姐打探不出什麼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說著,他抬頭看了溫姝語一眼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溫小姐已經做得很好了,你辛苦了,回去歇著吧。”
溫姝語忙感激地道了一聲謝,然後離開了花廳。
待她一走,溫相嘆了一口氣道:“本以為小女能帶來什麼有用的訊息,讓太子殿下白跑一趟,實在是慚愧。”
太子道:“相爺何必這麼見外,你為了孤的事情可謂是盡心盡力,孤都看在眼裡。
父皇不喜歡孤,若非孫家還執掌著北淵的兵權,只怕父皇早就廢了孤。”
“殿下。”
溫相驚了一驚,忙道:“殿下別這麼說。
陛下膝下就只有你一個出色的皇子,這北淵的江山不交到你的手中,還能交給誰?”
太子蹙著眉頭,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道:“若非孤的人早就證實了寧王的腿疾是真的,孤都要以為他是不是裝出來的了。
父皇突然將最疼愛的公主送到了鎮北侯府,你說他是不是想招鎮北侯府的世子為駙馬?
以此來保全他最疼愛的一雙兒女?”
溫相點了點頭道:“也有這個可能,這蕭雄在燕雲兩地是出了名的悍匪,深得當地百姓的敬重,且他手中的兵馬還在日益壯大。
若鎮北侯府不能為殿下所用,日後必成禍患,所以殿下還是得想法子招攬才行。”
太子何嘗不想招攬鎮北侯府,奈何孫蕙蘭和齊鳴扯了他的後腿,讓他變得被動起來。
若是因為昭華公主的緣故,鎮北侯府又轉投了寧王,想扶持他這個瘸子上位,那可就糟糕了。
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同鎮北侯府好好地談一談。
離開相府後,太子便回了東宮。
剛踏進府門,管家就將一封信遞了過來道:“殿下,這是有個小乞丐送來,指名要交給殿下你親自過目。”
太子看著管家遞來的信,沒有立即伸手去接。
對這種來歷不明的信箋,他一向都十分的警惕。
他遞了個眼神給身後的侍衛。
侍衛接過管家遞來的信,將其拆開,確認沒有問題後,才將信箋呈給了太子。
太子拿著信,掃了一眼上面的內容,卻見他面色驟然一變。
捏著信箋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