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血蓮
西域原本民風淳樸,百姓本分,然而常年物資匱乏,百姓生活疾苦,久而久之,造反之心漸盛,其首領無可奈何,廣開言路,招納賢士,然而皆是以失敗告終。
也因此發動了諸多戰爭,百姓只知爭奪物產,受人蠱惑,一哄而上,紛紛參軍,這就使得本就匱乏的糧食資源愈加稀缺繼,越缺越窮,越窮越搶,常久如此,已而形成了惡性迴圈,戰爭連年,窮兇極惡。
在戰爭催化之下,諸多將士文不斷字,武不知陣,反倒是催生出一批批宗教文化,以神引自視,謊稱教會乃神之座下,如若不敬,輕則危及個人安危,重則動搖整個西域。
一時之間,各部首領無一不將其奉為上賓,好為西域祈福,為部族祈福。而這當中,勢力最為龐大,爪牙最為廣佈的當屬血蓮教。
光線很暗,幾乎可以算是沒有,星星點點的點綴在一條潮溼道路的兩旁是殘枝枯樹,上邊停著幾隻報喪似的黑色大鳥,暗綠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現著青光,看起來極其可怖。
“呀……”那鳥忽然飛了起來,被什麼東西驚擾了似的,沙啞的叫聲在這陰暗潮溼的角落裡,叫的更加令人心寒。
就連這天空彷彿都同別處不一樣,幾乎是被暈染成了玄黑色。抬眼望去,如同天空生了一個巨大的窟窿,吸納著萬物,只一眼,彷彿人都要跟著陷了進去。
影影綽綽的燈光打在上面,看上去陰森可怖,惡臭一陣陣席捲而來,如同大海里翻騰著的死魚,直讓人噁心得想吐。
那些人,從頭到腳都被裹在了一襲黑袍之下,面無表情地跪倒了一片,如同一具具會行動的人偶,所謂的行屍走肉,也不過於此。
而他們的面前,是一個巨型的嬰兒雕像,通體發黑,幾乎和周遭環境融為一體,原是黑玉製作而成,清冷的月光散落在其周身。黑玉泛著冷光,襯著那嬰兒的面容。
他在笑!
那嬰兒的雙眸似乎被人挖了出來,只剩下兩個深深的黑色窟窿,攝人心魄,一道道暗紅色流質沾染在他的雙頰,他的唇瓣,他的周身……如若仔細察看,自會發覺,那暗紅色的流質正是初生嬰兒的鮮血,熱乎乎的血留遍他的全身,倒讓他這玉刻的嬰兒也有了些許生氣。
墨長老拄著龍鬚柺杖,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在他面前是兩個黑袍男人,通身包裹在長袍之中,一時之間,竟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
“聖女在中原操辦的如何了?可有說過,我們何時才能攻打中原?”墨長老眼睛像是蒙了一層薄霧,只有在提到攻打中原的時候,眼睛裡才閃過一抹亮光和憧憬。
右面的黑袍男人身形微微一動,瞥了一眼墨長老,語氣冷淡:“聖女那邊已經傳回線報,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在暗中籌劃了……”右護法頓了頓,冷笑一聲道:“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遷到物阜民豐的中原地區生活了。”
墨長老微微點頭,顯然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
身後默默不做聲的另一位年邁老者拄著柺杖,緩緩走上前來,冷哼一聲:“哼!叫聖女動作可得加快一些!西北那邊的受難災民已經遷到這裡來了,我們這邊的人口也是不少,存糧本就不足,糧食很快就不夠吃了,聖女再不快些!是想要將我們這些人全都餓死不成麼?!”
那兩個黑袍男人手下皆是一握,對他的態度十分不滿,眯著眼睛冷冷望著他。
左護法更是怒不可遏,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那老者面前,連眸子都變得猩紅,眯著眼睛質問:“駱長老這是什麼意思?聖女在中原以身犯險,皆是為了我部族百姓安危,而今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敢問駱長老,是不是居心叵測,想早點要了聖女的命!好選下一任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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