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一下：“其實這部電影我之前就在接觸娜塔莉，她很早就對飾演芭蕾舞演員非常感興趣。”劉藝菲瞥了顧北一眼。
這個資訊顧北給她透露過一次，不過也不知道顧北是從哪裡知道的。
頓了頓後，她沒有接達倫的話，而是另開了一個話頭：“我從小就學習舞蹈，雖然不是芭蕾舞，但想要達到拍攝的要求，只需要給我幾個月的時間即可！”
已讀亂回！
達倫有些無奈。
但對面是投資人，他又怎麼會在這種小細節上跟對方計較呢？
他依舊試圖進行抵抗：“這是一個發生在芭蕾舞團裡面的故事，crystal的形象和裡面的女主角形象還是有些不同的。”
“達倫你可能對於crystal的表演還不夠信賴，
但她已經在我的電影裡擔任過一次女主角了，不是爆裂鼓手裡面的那種，而是這部電影主要是由兩名女主角撐起來的，crystal就是其中一個。”
顧北開口說道，用風聲這部電影為劉藝菲背書。
“阿倫諾夫斯基先生，我們可以先從困在時間裡的父親開始合作。”
劉藝菲也主動地開口說道，退了一步，“如果等到困在時間裡的父親結束之後，我的試鏡達不到你的要求，那麼我也可以主動退出黑天鵝專案。”
達倫聞言，有些心動起來。
劉藝菲的主動退讓，再加上之前的好印象，讓他有一種女主角選擇權又回到了自己手上的感覺。
同時他也不擔心劉藝菲會毀約，畢竟黑天鵝是劉藝菲自己投資的，要是劉藝菲毀約毀掉了電影，那麼虧錢也是虧到她自己手上。
沒有投資人會跟錢過不去！達倫基於這種理念，他點了點頭：“我還是希望電影的創作權能夠掌握我自己手上，如果你能夠達到我的要求，那麼讓你來當黑天鵝女主角也不是不可以。”
劉藝菲點了點頭，她將剩下的冰淇淋全部吃完，
然後露出了一絲甜美的笑容：
“其實我們的合作不一定要等到威尼斯之後開始，摔跤手的北美髮行權，300萬美元如何？”
達倫有點發暈。
摔跤手電影還沒有開始展映，他現在唯一可以參考的報價，就是投資人不願意在北美髮行這部電影的報價，而玫瑰影業則是輕飄飄地開出了一個300萬美元報價，已經完全超出了他來威尼斯之前的底價。
這就是資本的力量嗎？達倫已經有一種現在就跟劉藝菲簽約的衝動，不僅僅是摔跤手，還有困在時間裡的父親，以及黑天鵝，三部電影直接鎖定了他未來五年的工作。
但最後，達倫還是沒有答應下來，
他和顧北、劉藝菲不同，版權並不在自己手上，想要賣掉北美髮行權還得去找其他投資人商量。
同時，他邀請了顧北和劉藝菲參加了4號的摔跤手展映活動。
摔跤手是本屆威尼斯最後展映的主競賽電影之一，
等到4號展映結束，過兩天6號就是威尼斯的頒獎典禮了。
等到達倫離開之後，
劉藝菲轉過頭來，對著顧北微微揚起臉來，一副等待誇獎的表情：
“怎麼樣？我表現的不錯吧！”
“很不錯！”
顧北鼓了鼓掌，笑著調侃道，“我看到了一個資本家正在冉冉升起！”
“啪！”
劉藝菲銀牙微咬，恨恨地給顧北肩膀上來了一下：“我不是按照你說的計劃在做嗎？
先跟他敲定玫瑰影業的片單合作，在他已經上鉤之後，然後再拿出女主角進行討論，這樣子就不怕他跑了。”
“對啊，這是我之前定的計劃！”
顧北點了點頭，“但你後面做得可比我計劃的要好多了，以退為進，看似給了他選擇權，實際上在合作之後，你這個製片人的權力肯定要比他導演要大。”
“是這樣子嘛？”
劉藝菲撲閃著大眼睛。
她倒是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過度逼達倫做選擇有點不好。
而且如果最後真是因為自己演技的原因，導致達倫不願意繼續執導這個專案，那麼還不如她退出。
畢竟她只是喜歡這個角色的發揮空間，
但也沒有到非這個角色不可的地步。
“你沒想過嗎？”
顧北有些意外，“那你最後買摔跤手發行權的那一手呢？”
劉藝菲繼續撲閃著大眼睛：“是你說摔跤手有盈利空間，買過來充實玫瑰影業的版權庫也不錯的啊！”
“厲害！”
顧北舉起了大拇指。
儘管劉藝菲沒有想那麼多，但每一個閒來一手，卻都算是達到了效果，倒是比顧北之前計劃的效果還要好了！
幾天後。
顧北和劉藝菲聯袂去參加摔跤手的展映活動，相比起顧北他們在電影宮的展映活動，甚至還有官方鋪墊的小紅毯可以走，
現在的摔跤手只是在一個普通的劇院裡面，小紅毯也就是劇院裡面的一小截，在場拍照的媒體也不是很多。
這個待遇比顧北爆裂鼓手時期好一點，但不多！“布魯斯，沒想到在這裡能夠見到你！”
旁邊傳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娜塔莉笑著走過來和顧北兩人打招呼，“這位是？”
顧北介紹了一下劉藝菲：“我的女友crystal，也是一名演員。”
“crystal，你太漂亮了！”
娜塔莉非常熱情地跟劉藝菲打招呼。
“你也很漂亮！”
劉藝菲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她也在北美讀了這麼幾年中學，就算本身性格並不外向，但也知道北美人那套虛假的熱情是什麼樣子。
不過看著娜塔莉的面孔，念頭一動。
她忽然想到，之前達倫提到過一次娜塔莉，說娜塔莉很早就對黑天鵝的女主角感興趣。
那麼她不就是在撬娜塔莉的女主角嗎？
不僅是撬，
而且還是用錢撬的！
用三個專案砸出一個女主角來，我真的是一個邪惡的資本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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