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這一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是你救下了我們兩個人的命!”司機艾倫對顧北感激涕零,
顧北只是點了點頭,不想說話。
“顧先生,你應該是經常狩獵的吧?”
“太準了,至少死了十幾只鬣狗,全部都是在五十米之外的區域,艾倫可沒有這種槍法!”
“如果是以前的safari,以顧北的技術肯定能夠狩獵到非洲五霸!”
其他人也是耳聞剛剛的經歷,也是忍不住開口誇讚道。
這一段經歷將會成為他們口中的傳奇談資,一直在野奢營地裡流傳下去,前提是它沒有被顧北的律師告破產。
就在眾人聊天的時候,直升機駕駛員突然說道:“發現了大遷徙的蹤跡,客人要留下來看嗎?”
顧北和劉藝菲往直升機外面看過去,
只見一道沸騰的黑色河流,正從地平線的一端漫向另一端,若是仔細看,就能夠分辨出角馬深褐色的脊背與斑馬黑白相間的條紋,搭配枯黃色的地面,形成了一道震撼人心的畫面。
伴隨著大遷徙的動物們越來越近,它們的聲音甚至傳達到了天空上,讓直升機的機身傳來了細微的震顫聲。
這些動物們的蹄聲,匯聚成為沉悶的鼓點,有一種原始的生命力,就像是大地的脈搏一樣。
看著這一幕,顧北算是能夠理解,
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把東非大遷徙,納入人生的遺願清單之中,這種原始的生命力,恐怕只有在這一片土地上才能夠感受到,甚至讓顧北對於同樣以生命為母題的地心引力產生了新的理解。
劉藝菲也看著這一幕,慢慢地從剛剛那生死時刻中,走出了回來。
她內心突然有了一絲衝突,喊了顧北一聲:“顧北!”
顧北迴過頭,發現劉藝菲正定定地看著自己,
然後在直升機眾人的注視之下,往自己的身上撲了過來,熱情而又火熱地親上自己的嘴唇。
這也太大膽了吧?顧北內心微微一驚。
他知道劉藝菲一向比較容易害羞,不喜歡在其他人面前秀恩愛,
就更加不用說在陌生人如此火熱地接吻了。
但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情,
一切似乎都又合理了一些,畢竟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內心有太多繁雜的情緒需要處理了,這也是一種發洩的渠道。
“唔!”
顧北聽到劉藝菲喉間溢位的氣音,也開始熱情地回應劉藝菲。
此時,他卻發現今天的劉藝菲格外得有野性,纏綿親吻的同時還帶著一絲侵略性地咬了咬他的嘴唇,一點點血絲在兩人的齒間漫開,還給顧北帶來了一絲絲微微的刺痛感。
剛剛對付鬣狗的時候都沒有流血,
現在反而流血了?劉藝菲,你過分了啊!顧北一把撈起劉藝菲,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他重新開始掌握主動權,
將剛剛縱容劉藝菲的失地一點一點地爭奪回來,
直到劉藝菲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肩膀,顧北這才放過了她。
“呼——”
分開之後,劉藝菲滿臉通紅,立刻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再慢慢地吐出來,顯然是剛剛從缺氧的狀態之中緩過神來。
劉藝菲看了看直升機的眾人,輕聲啐道:“過分!”
然後,
她才有心思重新看向直升機下方的畫面,趴在直升機的玻璃上,似乎要將這幅壯觀的畫面刻入腦海裡。
“顧先生,我們要先回去了。”
直升機駕駛員停留了許久,礙於油箱的容量,只能夠暫時先將顧北和劉藝菲送回野奢營地。
吃過晚飯後,顧北簡單洗漱了一下,將膝上型電腦拿出來,經過下午的生死時刻,他對於地心引力的主題有了新的理解,需要簡單地修繕一下原本定下的拍攝計劃。
而在自己房間的劉藝菲,也是剛剛洗完澡。
她只披著一件浴巾,美足還沾著水珠,就踏出浴室走向了房間裡。
“糟糕!鞋子忘記穿了!”
劉藝菲舉起手腕,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趕緊回去將拖鞋給穿起來。
隨後,
她坐到了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
原本劉藝菲想要報個平安給劉曉麗的,
但她神情恍惚了一下,想到要是把這件事情跟劉曉麗說,那麼劉曉麗恐怕要擔心很長時間。
“算了!等到回去之後,再給媽媽說吧!”
劉藝菲放下手機,她再一次回想起下午的那個生死時刻,依舊有些後怕。
畢竟如果真的死了話,那麼再也見不到媽媽、爸爸、外婆等一系列關心愛護她的人了。
不過在後怕之餘,劉藝菲又想到了那時候顧北。
她就站在顧北身後,看著顧北側臉,耳邊聽著一聲又一聲槍響,鼻子裡面全都是硝煙的味道。
想到這裡,她嘴角又忍不住上浮了一絲淺淺的弧度。
“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劉藝菲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感覺臉頰有些燥熱。
她踮著玉足,
小跑著來到了落地鏡前面,
一個出浴少女正俏生生地站起鏡子前面,
白皙的臉頰上正泛著一抹緋紅,雙眸裡有著無法言說的羞意,
驗證了她剛剛的猜想,自己好像真的是……
“我決定了!”
劉藝菲內心湧起了一股衝動,下定了決心。
她在房間裡的酒櫃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瓶龍舌蘭,給自己倒了一杯。
龍舌蘭這種酒屬於烈酒,但在烈酒裡面度數又不是特別高,正好用來壯膽,又不至於把自己弄得不省人事。
“咕嚕!咕嚕!”
劉藝菲猶豫了一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淺琥珀色的酒液順著她白皙的臉頰往下流淌,滴落在鎖骨上,好似沾在百合花上的露珠。
她連續平復了好幾次呼吸,這才撥通了顧北的電話。
“喂?”
聽到電話裡顧北的聲音,
劉藝菲差點直接將手機給結束通話,但她還是強忍住衝動,顫抖著聲線:“顧北,你能夠來我房間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