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有些詫異地看向夏夢琪。
夏夢琪站在一旁,想要扶額。
太丟人了,這個哥哥實在是太丟人了!
你好歹掙扎一下,怎麼剛見面就跪了呢?顧北看夏夢琪那唉聲嘆氣的樣子,收回目光,他看了一眼錄音棚內:“先讓他們休息一下吧,
正好我現在有事情,他們有一段時間不能夠錄製,
等到他們休息好之後,我再讓安東尼奧帶你進去。”
這些樂隊成員陪自己錄製了這麼久,也得讓他們休息一下。
“謝謝!謝謝!”
夏逸安露出了誠摯的笑容。
他現在已經滿腦子都是裡面的節奏叛逆者樂隊了。
劉藝菲目睹了全過程,小臉上忍不住流露出失望之色。
這怎麼跟她想的不一樣?她想要看到的是,夏逸安質疑顧北的爵士鼓水平,然後顧北演奏一曲之後,讓夏逸安心服口服,
再然後顧北再揭露自己其實只是一個導演,再讓夏逸安信心破碎。
我想要看的血流成河呢?
“噠!”
顧北來到她面前,點了一下劉藝菲的額頭,笑著說道,“想什麼壞事情呢?”
血!
劉藝菲一眼就看到,顧北虎口處正在滲出血珠子來。
原來血流成‘河’在這裡啊!她內心一緊:“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說話間,她蔥白般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顧北的虎口處:“疼嗎?”
虎口處傳來溫熱的觸感,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刺痛,傳達到顧北的腦海處,令他的思緒也跟著微微一顫。
“好久沒有這麼高強度地打鼓了,出現這樣子的傷口很正常,反正也沒有幾天了。”
顧北內心一暖,劉藝菲要是沒有提醒他,他根本就不會去在意這一點傷口,畢竟他要錄製電影裡面的所有打鼓聲,強度最高,但也就僅限於這幾天。
“有創口貼嗎?”
劉藝菲記起爆裂鼓手裡就有這一橋段。
她轉頭看向錄音棚裡的眾人,
這才發現他們兩個人已經成為眾人的關注中心。
錄音師雙手託在腦後,椅子往後靠,一副看到美好事物的溫柔笑容。
安東尼奧則是一臉的玩味笑容,
明明在聖丹斯電影節上,他都沒有發現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情愫,
結果他跑了一趟加州,回來再見到兩個人,似乎就已經不一樣了。
現在更是不避人了是吧?
至於夏逸安,夏逸安還在看裡面的樂隊,是唯一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人。
當然,最令劉藝菲受不了的,還是夏夢琪的目光。
雖然夏夢琪是最磕他們兩個人的,整個人也是房間裡面反應最興奮的。
但只要一想到進門之前和夏夢琪聊的內容,自己言辭鑿鑿的模樣,跟現在完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太丟臉了!
劉藝菲頓時有些羞赧,還有一些不知所措,這還是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和顧北如此親密地撒狗糧,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微微板起臉來,
顯得臉色有些冰冷,順便還瞪了顧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