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聽到這裡,都忍不住心疼劉藝菲。他從星運發售以來,到飢餓遊戲的預售,也是輿論不斷纏身。
而他只需要面對一些書評人的批評,劉藝菲要面對的則是不間斷的輿論抹黑,這種強度的網際網路輿論給人帶來的傷害,難以想象當時她的壓力。
“所以你們是因為這個,才簽約索尼音樂總部的嘛?”
顧北原本以為劉藝菲比自己大兩歲,是大學畢業之後想要來耶魯大學戲劇學院繼續進修,
但知道她是劉藝菲之後,這才發現她05-06年是在東京的索尼音樂總部。
甚至就在兩人相遇的前一個月,劉藝菲都還在跑音樂的通告。
“索尼音樂總部?”
劉曉麗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顧北有些不解:“難道不是嗎?我之前回國的時候,聽到有人提過這一茬。”
這個說法是來自於和老關吃飯時,兩個人一起吐槽索尼不當人的時候,老關提到過一次劉藝菲簽約索尼音樂總部。
“那肯定是媒體在引用我們說的話時,出現了錯誤,娛樂媒體嘛,這種事情也非常常見。”
劉曉麗見顧北對劉藝菲的事情感興趣,
她自然也願意多說一些:“索尼音樂的總部是在北美,也就是索尼音樂娛樂,也就是sme。
而在東京的則是索尼音樂櫻花,也就是smej。
但茜茜簽約的公司,這兩個公司一個都不是。”
顧北露出疑惑的神色。
劉曉麗抿了一口咖啡,繼續說道:“茜茜簽約的是一家名為株式會社索尼音樂藝術家,也就是sma,是sme的全資子公司。
你現在去查,可能已經查不到這間公司了。
因為就在去年4月份的時候,sma已經成為了歷史,它被拆分成為了六家子公司。”
顧北頓時恍然大悟:“看來……你們是遇上了大公司的內鬥了。”
索尼嘛……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常見了。
索尼內部的各個子公司,內鬥那叫一個狠,甚至比對外部公司還要更加狠。
有一句話說的好,寧予外邦,不予家奴。
至於顧北為什麼如此感同身受,只能說企鵝內部比索尼好一點,但這一點並不多。
“是啊,我們簽約的時間太尷尬了,野田先生和我們談判的時候,給我們的承諾非常好,但等到簽約之後,我們母女倆去東京安頓下來之後才發現,野田先生自己都已經不知道去哪裡了!”
劉曉麗說著說著,也忍不住搖了搖頭,感慨著世事無常。
隨後,劉曉麗又跟顧北說了很多兩人在東京的經歷。
當時,兩個人語言不通,唯一熟悉的野田先生,也已經被最佳化到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去了。
別說是當初承諾的各種資源,
就連最基本的音樂培訓,那也是時斷時續的,
畢竟公司是06年4月份分拆的,但分拆之前的混亂,最起碼持續了半年時間。
劉曉麗喝了一口咖啡,感慨當時的處境:“其實當時給茜茜收過來的歌,也沒有說質量非常差,有幾首歌我聽起來還挺好聽的。
可惜他們只願意按照合約上履行,不願意投入一點多餘的宣傳資源。
結果茜茜的日語專輯,就連oricon公信榜末尾也一次都登不上。”
“宣傳資源可大可小,繼任者不可能給前任新增業績,做不好還容易背鍋。”
顧北作為曾經的打工人,自然清楚其中的門道。
其實蘭登書屋給他的合約也沒有約定宣傳資源,但他的銷量就是他們的業績,自然就會主動給他拉滿。
“是這個道理。”
劉曉麗點了點頭,“所以茜茜的國語專輯,就是幾個組搶著發行,也投入了大筆的宣傳費用,才有現在的銷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