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近景鏡頭,不需要拍攝彈奏人的畫面。
所以顧北讓演員代替他進行彈奏。
“cut!”
顧北對燈光師說道:“再柔和一點,要和等會我的鏡頭有一定漸進的區分度。”
燈光師點了點頭,重新調整一下燈光,這一個鏡頭就過了。
下一個鏡頭就比較重要了。
同樣是近景鏡頭,拍的是顧北的特寫。
而兇手老婦人演員則是站在他的身後,作為背景板,被鏡頭給虛化了。
整個鏡頭只有幾秒鐘,就只有顧北的面部細節和輕微的彈琴動作起伏,卻要將男主角的情緒給體現出來。
這個鏡頭和剛剛琴槌鏡頭,都屬於短片的開頭。
顧北拍攝這個短片,主要的目的還是向製片人和製片公司,展現自己的導演風格,自然不可能使用原片的分鏡。
在他的短片開頭中,只留下了四個鏡頭。
第一個近景鏡頭,是剛剛拍攝的琴槌。
第二個也是近景鏡頭,就是現在拍攝的顧北面部特寫。
第三個還是近景鏡頭,這一次拍的則是老人屍體。
最後一個鏡頭,跳到中景。
這時候,兇手老婦人就不再是背景板,而是清晰的身影。
當然,構圖依舊要將兇手老婦人手中的釘槍給藏起來。
這個懸念要等到短片結尾的時候,再透過壁掛鏡來揭露。
鏡頭主體依舊還是顧北,伴隨著鏡頭推進和鋼琴演奏,戛然而止,領先觀眾跳到《調音師》的片名。
順便把釘槍的聲音隱藏起來,這是原片的一個重大亮點。
整體風格會更加凌厲,這也是他的導演風格。
顧北也不怕這個風格不適合調音師劇本,因為長片調音師就沒用短片調音師這種溫吐的風格,也是更加偏向於凌厲的風格。
這應該不算是乳法吧?整體拍攝進度很快。
下雪停工這兩天,顧北閒在家裡,都快把公寓場景的分鏡頭全部畫出來了。
這些劇組成員,已經跟顧北磨合過一天,進入狀態很快,拍攝起來自然也很快。
唯一卡住的,就是短片開頭最後的那個中景鏡頭。
顧北對於構圖不滿意。
中景鏡頭不比近景鏡頭,演員的表演影響佔比小了很多。
構圖的影響也很大,公寓的客廳太小,沒有辦法形成顧北所需要的構圖。
這也是國產劇中打工人也住那麼大房子的原因,房子越大拍攝起來越簡單,否則光是想構圖就得把腦子燒掉。
有錢一點的,則是使用棚拍。
直接把牆給拆掉,突破了空間的限制,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你覺得缺少了什麼?”
埃裡克從攝影師助理手中拿過攝影機,親自掌機試拍了一遍給顧北看。
“壓迫感!”
顧北想了想,“屍體的出現,觀眾已經猜到兇手就是開門的老婦人。
但這個鏡頭的主體依舊是調音師,推鏡頭強調的也是調音師的緊張恐懼,唯獨缺少兇手老婦人對調音師的壓迫感。”
“調整一下鏡頭的推進速度?”埃裡克問道。
“不行!我在想增加一些細節,來加強兇手老婦人的壓迫感。”
顧北在鋼琴邊上轉了兩圈。
他回到了攝影機前面,對埃裡克說道:“你覺得這個怎麼樣?檯燈、壁掛鏡和兇手老婦人構成三角形,推進的時候三角形會進行擠壓,不就產生壓迫感了嗎?”
埃裡克舉著攝影機,按照顧北的想法來了幾遍。
他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天才的想法!不過要注意壁掛鏡不能夠透露釘槍這個懸念,還有沙發也得往邊上移。”
顧北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一旁的安東尼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