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槐被盯得開始不由地緊張,猛吞了口口水。
接著說,“我被我繼母下了很多迷藥,我不知道她對我下了多大的量,我怕那些藥會影響…奶、奶水,才不敢給孩子喂。”
聽完蘇槐的話,段擎宇思索了一小會兒,知道對方沒有說謊。
蘇槐到這鬼地方的時候睡得死氣沉沉,雷打不動,還是靠沈家的警衛員抱進來的,可見被下了不少藥量。
蘇槐見對方平靜緩和下來的神情,知道對方是聽進去了。
餘光一掃,看到屋子裡除了堆放在角落的柴火,僅剩不多的傢俱之一。
一個桌子上放的兩個包裹,認出是原主的,驚喜道,“我的行李裡面應該有奶粉,找找看,給孩子餵奶粉。”
蘇槐將懷裡隔著枕頭的女兒放回床上,原本到了母親懷裡,明顯哭聲小下來的小小,差點又要大哭起來。
蘇槐警鈴大作,連忙拍拍女兒安慰,“小小乖,姨…咳咳,媽媽幫小小給找奶粉喝。”
小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聽懂了,居然真的止住哭聲,嘬著自己的拇指大眼睛淚汪汪地看著媽媽。
蘇槐被女兒的乖巧模樣萌得不行,心裡暗罵原主真不是人。
隨即快速下床走到桌子旁邊,開始翻找自己的兩個行李袋。
一個裡面全是原主的衣服,另一個是小小的東西,果然在第二個袋子找到了一罐奶粉跟奶瓶。
像是中了獎般,蘇槐興奮地舉著奶粉罐跟奶瓶給段擎宇看,“你看,真的有奶粉!還有奶瓶。”
段擎宇怔愣片刻,其實從蘇槐剛剛哄女兒開始,到現在,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下,一臉對他笑得燦爛的蘇槐,都讓他感覺到陌生。
垂下眼眸,他沒說什麼,也跟著下了床,他有一隻腳受傷了,剛下地原本不明顯的傷痛就愈發嚴重。
但想著還餓著肚子的女兒,段擎宇強撐著站起來,拿著靠在床旁邊牆上的柺杖,一拐一拐地開門走出去,經過蘇槐的時候,幽幽地拋下一句,“跟過來。”
蘇槐跟了出去,出門簡單掃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是個簡陋的農家小院,院子裡還有雞籠豬圈,三間土屋像普通的四合院壘在一起。
而他們住的那間屋子是最偏的,估計也是最小的,還堆放了不少柴火在角落,原本就小的房間就顯得更逼仄。
廚房很近,就挨著他們房間隔壁。
段擎宇摸索了一會兒,找到煤油燈點燃,廚房的全景也落入兩人眼中。
現在的年代大家生活條件都普遍困難,廚房也沒什麼好的,無非就是那些酸菜罈子粗糧土豆之類的。
只見段擎宇麻利的起了火,開始燒水,很快水燒好後,蘇槐很熟練的用熱水燙了一下奶嘴奶瓶消毒,才開始開啟奶粉罐,開始泡奶。
泡好奶後,蘇槐嫻熟地將奶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還有點燙。
段擎宇將蘇槐的一舉一動都收入眼底,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他能看出來蘇槐泡奶的手法很是熟練,看得出以前是做了不少次數的。
這樣的蘇槐讓段擎宇感覺很陌生。
上一世,蘇槐因為孩子是女兒,完全是把孩子丟給沈家的李嬸照顧,除了必要時的母乳餵奶,對女兒根本就不重視。
當時還是段擎宇母親的沈家夫人周欣慧還跟他抱怨過,說蘇槐對孩子不管不顧,整天只想著買衣服,打扮得光鮮亮麗地出去招搖。
後悔不已,覺得是自己害了兒子,居然沒看出之前的蘇槐都是裝乖巧裝善良,還將她介紹給自己兒子當媳婦。
如今蘇槐孩子都生了,在懷孕三個月後就已經開始漸漸暴露出愛慕虛榮的本性,生完孩子後更是愈加囂張。
原本段擎宇想將蘇槐跟孩子接過去隨軍,沒想到剛到家屬院,蘇槐的嘴就從頭嫌到尾。
埋怨家屬院生活條件不好,而且還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到縣城還要坐半個小時車,完全不能滿足她的需求。
便以這裡分配工作難,工作單位選擇也少為由,沒住幾天就開始鬧著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