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儀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遞到她這邊:有請新娘出場。
沈離虛挽著沈父的胳膊,在掌聲下,在綵帶響起聲中,捧著鮮花,堅定地,微笑著,眼眶微紅的走向舞臺上的霍思廷。
她的終點,一直都是他。為了這一刻,她等了整整二十幾年。
把她送上舞臺,沈父就暫時地離開舞臺。
司儀起鬨,讓她和霍思廷接吻。
現場的人也格外激動,讓她們快點親。
霍思廷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沒有動。
沈離攥緊手捧花,聽到有人在議論:到底怎麼回事?新郎怎麼沒動啊?
——新郎是自願結婚的嗎?他怎麼這麼冷靜?
霍母和霍父看到這一幕,也有點擔心了,怕霍思廷突然撂挑子,刺激到霍奶奶,霍奶奶也在現場觀禮。
沈離想到拍婚紗照,他也是這樣。
她不想他被人非議,更不想讓霍家被架在火上烤。
她主動邁開腿,靠近他,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說:“空淨師父,麻煩你配合一下,奶奶還在現場看著我們的。”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沈離的唇,很輕很淺地落在霍思廷的薄唇。
只是這麼一個小動作,她的心跳就快得不行。
她面羞成了薄粉色,可她發現,她有多難以自持,他就有多冷靜,他甚至眉頭微皺。
怕他覺得自己是個女流氓,在佔他便宜,她忙站直了身體,退後一步。
司儀卻不願這麼放過她們,說這只是偷吻,不算接吻,沒有互動。
沈離接過司儀遞過來的話筒說:“我丈夫,他比較內斂,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太熱情。但私下,一直是他主動的。剩下的事情,請大家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讓我們自然地完成吧。”
司儀沒在繼續調侃,進行到了下一個環節。
霍母和霍父給的改口費,特別豐厚,紅包脹鼓鼓的。
沈離給她們敬茶,她們開心的臉上樂開了花。
當沈離喊沈母時,沈母不情願地給了一個信封,信封很薄。一點笑都沒有。
沈離笑著說謝謝媽,然後接過。霍母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憋氣。
家長髮言,是霍母發的言:“本來我們阿離和思廷的婚禮,最開始是定在下個月初三的。但有些勢利眼媒體,捕風捉影,憑著我們思廷跟沈青青合照,跳舞,就張冠李戴。亂點鴛鴦譜。阿離不計較,不代表我們霍家不計較。我們霍家的兒媳婦,只會是沈離。別什麼人都想來碰瓷。”
這話一出,沈母臉就變了,沈父也不悅的沉默。
現場的人開始議論了:“原來霍思廷的妻子是沈離啊。我們還以為是沈青青呢。”
“這誤會可就大了。沈家也真是的。上次我們南城的豪門顯貴,去參加她們女兒的生日宴,她怎麼就不說清楚?故意誤導我們。”
沈母忍不住抱怨,跟霍母擰眉:“親家母,話可不能這樣講。沈離她畢竟不是沈家的真千金。當初和你們霍家定親,你們也看她是沈家千金的面子上的吧。要真掰扯起來,該青青和思廷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