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吃點水果，這臍橙好甜。”“甜你就多吃點。”
老何呵呵一笑：“來，咱倆下兩盤。”
“好。”
沈良坐到老何對面。
“老師，你先走吧。”
老何微微點頭，一個當頭炮就架了起來。
下棋的過程中，老何不免聊起《小偷家族》。
“就在半個小時前，我收到了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訊息吧，我喜歡先苦後甜。”
“那好。”
老何笑著道：“壞訊息是《小偷家族》沒過審。”
“然後呢？”
“什麼然後？”
“老師，你這表情就不對，如果真的沒過審，你怎麼可能笑眯眯的。”
“確實沒過。”
一看老何收起了笑容，沈良心裡咯噔一下。
這都沒過？
然而，老何後面又補充了一句。
“龍標沒過。”
“但出海參展，大差不離，最多半個月，稽核就能下。”
“呼。”
沈良拍了拍胸口，配合一下老何。
“老師，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真沒過呢。”
“這次能過，多虧了韓董和司徒老師，中間董老闆也使了點力氣，專門託人打了招呼。”
“那司徒老師那邊要不要去拜個年？”
“今年就算了，明年吧。”
老何解釋道。
“過年期間，張院又組織了一次小規模試映，學校的老教授、老師們來了不少。”
“司徒老師看完覺得你這個片子拍得好，如果被禁了，怪可惜的。”
“然後，他聯絡了幾位老教授，一塊去了一趟電影局。”
“事後，司徒老師也說了，不用專門感謝他，不管這個片子是誰拍得，他都會幫忙，因為你們這些學生才是電影圈的未來。”
“你要真想回報的話，年後會學校上上課吧。”
“好。”
沈良一口應了下來。
“不是你上別人的課，而是讓你給01級的學弟們上上課，講講電影拍攝的實操。”
“呃。”
“怎麼，你有別的事？”
“那倒不是。”
沈良直言道：“講臺上講，太乾了，要不這樣吧，我手裡正好有個短片劇本，我趁著戛納開幕之前把它拍了。”
“還有，我下半年準備監製一部電視劇，95級導演班的羅噔、程爾執導，潘子和杜劫負責攝像。
我和程好是主演。
等開拍了，可以把他們拉到片場去實習觀摩。”
聽到沈良的計劃，老何落子的手懸在了半空。
短片？
電視劇？還自己主演？好傢伙。
這又是一個老謀子啊，精力旺盛的可怕。
張一謀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高產，往往一部片子還沒拍完，下一部已經提前立項。
“你先別急，你那個電視劇是怎麼回事。”
什麼01級實習，哪有寶貝學生重要。
“電視劇跟電影不一樣，如果你跟電視臺沒關係，拍麻煩，賣起來更麻煩。”
“嘿嘿，老師。”
沈良笑著道：“這不是找您指點迷津來了嗎？”
“什麼型別，投資多少？”
“懸疑，現代劇，像《土撥鼠之日》那樣的迴圈題材，投資的話要7-800萬。”
聽到這個數字，老何眉頭一皺。
“現代劇要花那麼多錢？”
“主要爆炸特效多了一點，開支比較大。”
“這麼多錢，可不好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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