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的話,閆解成心裡不贊成。但是為了上炕,他什麼也顧不上了,滿嘴答應著。
李學武提著桶一路走一路分肉,感謝聲一個又一個。
他回來以後還沒跟院裡人正式打招呼,今天算是有禮有節了。
群眾基礎到什麼時候都重要,只要你想有個好發展。
剛一進中院便見秦淮茹拎著塊豬肉往家走,兩人相見很是尷尬。
“那啥,傻柱喝多了,”秦淮茹解釋道:“我過去給他收拾收拾,他非把肉給我——”
“呵呵——”
李學武不答話,衝著她笑了笑,走去了一大爺家。
這會兒易忠海正聽匣子音兒呢,放的是劉寶瑞的相聲。
見李學武上門,很是客氣地讓屋裡坐。
李學武客氣了兩句,把肉給了從裡屋出來的一大媽。
一大媽很是厚道地笑著誇了他,一大爺憨厚地笑著沒說話。
從一大爺家裡出來便往對門走。
秦淮茹正往櫃子裡藏豬肉,見李二疤瘌上門,還以為他要豬肉來了,手忙腳亂地關上櫃門子。
賈張氏瞧見了,狗護食似的梗著脖子下了炕站到堂屋裡。
棒梗這會兒剛要睡,見著媽媽拿肉回來正坐起身子觀看,一見李學武進屋,趕忙用被子矇住頭裝睡。
李學武見不得這一家人的婊演,拿出一塊肉遞了過去。
“家裡殺了豬,送一塊兒給你們嚐嚐,野豬味道不好,別嫌棄。”
還是這一套說辭,言語間更是沒有一絲厭棄和鄙夷。
只能說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這一送,婆媳兩個都愣住了。
賈張氏先反應過來,急忙接過肉,嘴裡說著:“不嫌棄不嫌棄,這肉香著呢!”
秦淮茹剛想客氣兩句就見婆婆接過了肉,很是尷尬地縷了一下耳邊的頭髮。
“謝謝你啊學武,還能想到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她婊裡婊氣地茶道:“棒梗歲數小,不懂事,您別在意啊。”
“沒事,逗他玩呢——”
李學武笑了笑,因為喝了酒,喘出的氣就帶了酒味。
一股子男人猛烈的氣息衝著秦淮茹侵襲過來,這種陽剛之氣把她衝暈了。
李學武沒多待,客氣一聲就往外走。
棒梗那小崽子不是孩子不好,而是老人沒教好。
秦淮茹上班沒時間管,又是單親媽媽帶孩子,難免慣著家裡唯一的男丁。
更何況是這個重男輕女的年代,長歪了是難免的。
要說現在教育還不晚,但是關自己毛事,既不是親爹,也不是乾爹。
秦淮茹見李學武出了門,還直愣愣地看著。
賈張氏吐了口唾沫:“發騷呢!要不你跟著去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記住了,你是賈家的媳婦兒!”
秦淮茹驚醒道:“媽,你說什麼呢?我哪有?”
“有沒有你心裡清楚,離他遠點,這就是個壞種!”
賈張氏“哼”聲道:“晚上還嚇唬我孫子,我還沒找他算賬。”
“這會兒又來裝大方,給寡婦送肉,什麼玩意兒,我看就是居心不良!”
“您怎麼這樣啊,”秦淮茹不滿道:“人家送肉是每家都送了!”
“再說這肉是你接過來的,怎麼還罵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