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才見大哥不吱聲了,往李順邊上湊了湊。
“今天還得跟爹炮藥呢,我沒空——”
不等劉茵訓斥李學才,李學武先摟住母親肩膀。
“媽,幾步路啊,就那板車,我再帶著兩個,是打柴還是郊遊啊,行了啊,天黑前準回來。”
“昌平呢——”
見兒子態度堅決,劉茵也不再勸,抬手擰了李學才一把,把老三擰的直咧嘴。
李學武先上桌吃了四個窩窩頭一碗粥,又用飯盒帶了兩個窩窩頭一片鹹菜。
往軍用水壺灌滿熱水便出了門。
大姥趁著他吃飯的功夫已經套好了馬車。
李學武去馬棚子裡把馬鞍子收進空間,這才出了大門。
大姥站在車邊,把鋸、斧子和柴刀困了放在車上。
又提了一把扎槍別在車上,還拿了杆土槍遞給他。
“帶上,山上不安全。”
李學武看著手裡的土槍直翻白眼。
這物件比自己歲數都大,是它保護我還是我保護古董啊。
“大姥您可別添亂了,哪兒有那麼多危險啊,進了山我才是危險源。”
李學武把槍推了回去,拿起竹條馬鞭扛在了肩上,趕著馬車就出了巷子口。
在巷子裡可不敢讓馬撒歡地跑,稍不留神就懟到人。
等出了街道口,李學武跳上馬車,一揚鞭子打了一個呼哨,大青馬撒開歡兒地跑了起來。
現在路上汽車不多見,還都是馬車、牛車、驢車居多,沿著筆直大路就出了城。
斜靠在車幫上看著老城從眼中浮掠而過,迎面的冷風也清新起來,心情也好了起來。
怪不得有人說城裡的人想出來呢。
等出了城來到城郊都半個多小時以後了,他趕著馬車拐到了一條看不見人的小路上。
停車卸馬,亂七八糟的一股腦收進了空間裡。
這指尖空間還是在醫院醒來後發現的,不大,一箇中型倉庫大小,沒有什麼其他功能,就是裝。
裝嗶的裝。
混穿越的,要是沒有這玩意兒也不讓穿這個年代,對吧。
手腳麻利地給馬裝上馬鞍,解下繩索,揹著紅纓扎槍,踩著馬磴子上了馬。
這高處的空氣就是不一樣啊!
“蕪湖!駕——”
大青馬沒了車架的束縛終於可以撒歡兒地跑了。
他騎在馬上,寒風吹得臉蛋兒冰冷,不敢大口呼氣。
多虧這軍大衣抗風,上面臉蛋涼點沒關係,下面的毛蛋涼著……
遠了看,騎馬揚鞭的他真有股子小將軍的威風。
近了瞅,這小子鼻涕都凍出來了,跟個三孫子似的。
出城跑了一段歇一氣兒,幾輪過後終於進了山。
這時候山區還沒有開發,不像後世的各個景區,現在都是荒郊野嶺,沒有上山的大路,都是小徑。
李學武騎著馬揹著扎槍,跟個鬍子似的就闖進了山區,小路不好走,見著人就問路。
“勞駕,這山裡有野豬嗎?”
路上的村民都像看二傻子一樣看他,都不愛搭理他。
問到第四個人的時候,終於有答案了。
“勞駕,這山裡有野豬嗎?”
一個扛著扁擔挑著糞筐剃著光頭的小黑胖子昂著腦袋回了一句:“那誰知道啊,問村長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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