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星美娛樂14樓a區。
李燦的音樂工作室中，被臨時捯飭了一下。
中間是大圓桌。
李燦和哥們五個坐在一邊。
另一邊，則是以陳英娜為首的團隊7+4。
助理經紀人團隊7人，還帶了4個保鏢。
坐好後，門被關上。
但兩邊仍然一言不發。
大家全都心知肚明，今天的這場談判，幾乎談不出任何後果。
只是在彼此找破綻，試探底線，搶佔“大義”。
要麼是李燦不尊敬前輩目中無人，要麼是陳英娜自恃前輩，欺壓新秀。
這對之後的影響非常深遠。
終於，李燦輕笑一聲，率先開口了。
“娜姐，我都說了我沒時間，您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
“嘖，時間總是能有的嘛！”
陳英娜也輕笑道。
“以李燦老弟的實力，這還不是隨手的事兒？”
“那可不是隨手這麼簡單。”
李燦笑容消失，展現的過於重視，滿臉義正嚴詞。
“我怎麼可能拿隨意之作糊弄娜姐呢？那必須要上精品的！”
“哈哈，好，我相信你。”
陳英娜爽朗一笑。
但實則內心開始警覺。
李燦這表情裝的太浮誇了，說沒鬼，誰信啊！“那就來談談條件吧。”
陳英娜正色起來，豎起一根手指，似笑非笑的看向李燦。
“我可以給你分成，但”
“我，要全部版權！”
“去你嗎的，滾蛋！”
李燦一拍桌子，站起身來。
幾個小夥伴同時站起來，唰的一下，頓時引起四位保鏢的警覺，對面坐著的七位也是一驚，就連陳英娜身子都向後靠了靠。
“不想談就別談，要幹就直接幹，找那麼多借口乾嘛呢？”
李燦這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的表現，反而讓陳英娜有點捉摸不定。
“年輕人，彆著急啊，我都還沒開價呢！”陳英娜也沒有慌張，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就算價格不滿意，那也可以談啊！”
“呵，要版權？行啊。”
李燦呵呵一笑。
“一個億砸我頭上，別說版權了，桌子你都可以搬走！”
“！”
陳英娜表情一僵。
實在是不適應和年輕人打交道。
這句話似乎沒什麼不對，但總感覺侮辱性極強。
“一個億那就太過分了，我的報價是八十萬。”
“呵。”
李燦輕輕揮手，哥幾個重新坐回桌旁。
“八十萬，那我只能給你寫《我是逆蝶》這種歌，我還有首《筍子》，你要唱嗎？”
“！”
陳英娜想開口罵人。
但忍住了。
談判，無非就是不斷試探底線，挑撥對面神經。
現在一看，自己有沒有試探出李燦的底線，不太確定，但自己的神經肯定是在被當成古箏噼啪彈奏。
忍耐住內心的暴躁，陳英娜冷哼道：“你沒什麼誠意啊？”
李燦不甘示弱：“我覺得是你沒什麼誠意。”
兩人對視片刻，陳英娜又笑了。
“行，那我退一步，版權不要了，但我要獨家。”
“可以。”
“那就聊聊分成吧！”
陳英娜看向李燦。
“詞曲編，分成百分之25，這在行業內算高價了，怎麼樣？這是我的誠意！”
“那你這誠意還不如餵狗。”
李燦翻了個白眼。
“百分之70，不然免談！”
陳英娜血壓持續上升。
自己雖然壓價了，但你也真他嗎敢獅子大開口。
“那就不談了！”
陳英娜沉著臉，站起身來。
但李燦只說了一句話，陳英娜便又陰沉著臉坐下。
“喲，是誰說不滿意可以談的？就這啊？”
“.百分之70太高了！”
“嫌高？嫌高就別找我啊！”
李燦一臉失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甚至雙手一攤，和身邊的哥幾個對視一眼，露出非常欠揍的“意外”之色。
“窮！就多賺！買不起，就別買！”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個價，哪裡貴了？能不能找找自己的原因？看看這麼多年有沒有努力發專輯，有沒有努力跑通告？”
陳英娜的血壓快爆了。
這李燦，嘴裡的話簡直就是一套一套的。
可偏偏一時半會感覺難以反駁。
“獨家！你拿50的分成！”
“55！”
“55就55！”
陳英娜也是急眼了，現在就想看看李燦還能耍什麼花招。
見55分成都被答應了下來，李燦也是有些意外。
眼珠一轉，便呵呵一笑。
“行吧，來試音！”
走到鋼琴旁，李燦敲了一個基準音。
“以這個為do，聽辨！”
“e，g，#f，bb！”
陳英娜的速度並不讓人意外，是有實力在身上的。
跟著唱名，也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其非常優秀的歌唱機能。
值得過硬的作品。
於是，李燦開口道。
“我這裡有首《小蘋果》，你聽聽，這個可是必火的曲子。”
陳英娜將信將疑的接過耳機試聽，好懸沒暈過去。
難以抑制的憤怒湧上心頭。
“李燦！你給我這歌是什麼意思？！”
“去你嗎的，不願意唱就怨我？！你不願意唱有的是人願意唱，這歌必火！”
李燦不屑的撇了撇嘴。
“再說了，沒人逼你唱，還有別的歌，是誰說可以談的？這才一個歌就忍不住了？難不成你單純就是來找事的？！”
這種倒打一耙，別說陳英娜一行人了。
就算是工作室的哥幾個都覺得有點不忍直視。
但偏偏，這種說法砸在了陳英娜的心頭上。
兩人確實都沒想著能談成合作，完全都是為開戰找藉口，不過就是在試探對方，並且在接下來的對峙裡搶佔道德高地。
只是，陳英娜沒想到，李燦以一種自己最想象不到，最兒戲的方式，搶到了主導權。
“換！”
“換唄，那你聽聽這個，《煎熬》，正經情歌。”
陳英娜憋著火，咬牙聽歌。
聽完以後火更大了。
“這歌這麼高，我唱不了！”
“哦，原來你唱不了啊！”
李燦瞭然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旋即冷臉道。
“簡單點的不行，太難的也不行，那不如別合作了。”
此言一出，算是徹底撕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