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在業內的名氣不必多說，兩位教授早就清楚。
饒是有著認知。
總還是會覺得短時間內從遊戲動漫瞬移到金色大廳的跨度有點抽象。
當然，感覺離譜那只是感覺，動作上是一點都不滿。
兩位教授馬上安排時間，並且提前訂好機票。
不是第一次出國，但是第一次去給維愛當藝術顧問，屬實期待不已。
隔壁西洋音樂專業教授饞哭了。
李燦的工作進入正軌。
與此同時，奧方也正準備發出明年新年音樂會指揮家人選的公告。
今年的公告發布時間照比往常晚了許多許多。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自打去年李燦《歡樂頌》震驚世界音樂界後，維也納新年音樂會就一直在惦記，索性，惦記了半年，算是惦記到位了。
原本第二方案的指揮家算是被最佳化掉了，但也只是最佳化一年，延期到下一年，換來的是金色大廳在演出上的相應補償，對“備胎”來說並不是不能接受的事。
國內外古典樂迷並不知道這些內幕。
眼見著明年指揮家與節目遲遲不公開，從一開始到急得不行，再到後面的麻了擺爛，到現在，已經算是有些古井無波了。
【講個笑話，我還不知道明年指揮家是誰，但我已經花了四百歐買下了門票】
【你還能搶到票？！】
【對啊，拿著錢，去金色大廳，找售票員，搞定】
【臥槽羨慕】
【感覺現在到處都是開盤的，都在好奇指揮家是誰】
【嘻嘻，我買了波利三百塊，克萊門丁五百塊，卡多三百塊，純玩】
【好傢伙，主打一個雨露均霑，我只買了克萊門丁】
【就沒人猜安德魯嗎，感覺安德魯最近很風光柏林那邊就不說了，年初不也是和維愛有過合作嗎，有沒有可能是預熱？】
【太扯了，安德魯還年輕，早著呢，你猜安德魯還不如猜李燦】
【笑尿，李燦上金色大廳我不意外，但那種畫風會讓我感覺意外】
【哈哈，該說不說，國內最有希望登上新年音樂會指揮的可能就是李燦了】
【看看未來吧，別傷仲永了，希望有生之年系列可以達成】
網友們討論歸討論。
但有些事情還真不敢想。
作為指揮家最高成就之一的舞臺，能夠登上這個寶座的，六七十的大有人在，八十多高齡的也不是沒有。
縱觀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歷史，一名三十多歲的80後登場，已經顛覆了樂迷們對指揮家這個職業的認知。
是的，正是今年一月份結束的新年音樂會，是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歷史上最年輕的指揮家。
更何況。
新年音樂會，目前尚未出現夏國指揮家。
倒是有代餐，“維也納夏國新年音樂會”，看似差距不大，實則無論從樂團，還是演出性質上來說，還真就完全不一樣。
能走出這一步，在很多樂迷心中已然是巨大的進步，更大的進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確實不太敢想。
但這個世界是不講道理的。
就連金色大廳官方也十分忐忑。
指揮家名單公佈，那一定會爆炸，想都不用想。
歷史最年輕指揮家的記錄居然只在短短半年裡便被打破，以一種極端的方式重新整理著指揮家最小年齡，更是成為第一個登上新年音樂會的夏國指揮家。
這讓金色大廳都害怕的有些慌張。
辦公室中。
望著電腦中編輯好的官方公告，十幾名工作人員圍在一起。
只是為了給釋出公告的工作人員打氣。
“我真的釋出了？！”
“發！”
“.”
“啊！！！”
一咬牙，一閉眼，一摳腳，一攥拳。
拼了。
吧嗒。
公告發布。
“啊啊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工作人員站起身來，熟練的關掉網站，軟體，電腦，然後深吸一口氣，急忙逃離辦公室。
“走了走了.休息兩三天再回來看，不然真的頂不住。”
其他工作人員也忙不迭的想要趕緊離開現場。
根本不敢看一點。
倒不是怕出什麼事，純粹是一種“打破規則or慣例”所帶來的震顫感。
而今年打破的慣例可不是一星半點。
大佬們或許能繃住，但作為普通的工作人員，是真的會心驚膽戰。
只是。
這則公告發出去後，反而並未引起太大的波瀾。
原因無他。
相比於關注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古典樂迷，能來到官方網站裡看一手訊息的樂迷真的只是少數。
都別說樂迷了。
就連媒體員工在看到這條訊息後，上報給領導時都受到了無情的嘲笑以及嚴厲的訓斥。
這不是大家對於李燦有多麼不看好。
純粹是因為認知慣性。
維也納新年音樂會歷史上真沒這種年紀的指揮家。
去年三十大幾歲的指揮家就已經夠炸裂的了，現在你來了個二十多的。
再怎麼說，李燦也只是個年輕小夥，就算再認可李燦，大多數人也總覺得，再等幾年可信度才能高一些。
相比於這些媒體員工，樂迷們的遭遇要更慘。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就已經大腦宕機了。
而在看到以後，甭管有多麻，大多是會失去腦子只靠本能的截圖轉發。
緊接著。
這些樂迷便經歷了這輩子最大的冤屈。
當網友們注意到這個公告截圖後，不僅沒炸，反而感覺自己被人侮辱智商了。
【噗嗤，開什麼玩笑，沒睡醒嗎？】
【你這真是為了博眼球連嗎都不要了】
【你要是在四五年後說，哪怕炸裂點，說不定我都信了】
【散了散了，鑑定為p圖高手】
一名轉發了訊息的樂迷眼看著自己的帖子樓層是靠屎堆起來的，當場便破防了。
看著網友們的回覆，氣的完全說不出話。
渾身顫抖著一個勁兒的打字回覆起來。
“你他嗎罵我之前倒是去官網看看啊，我真是超市裡的馬！”
“我真是p你嗎了，我真p了你真信是咋的？！”
“這輩子都沒這麼委屈過。”
“誰沒嗎？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誰沒嗎？！！”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