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娛:你就是這麼玩音樂的?!

第350章 很不正經,但非常高效!

“.”

宗延的態度讓趙澤眼神抽搐。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如果是學生,突發奇想玩突破只會讓老師大嘴巴子抽到清醒。

但如果是製作人,那就沒事了。

雖然到了現在,哪怕是趙澤玩點花活,宗延也不會覺得不好,不過,短時間內,很難從學生的視角轉移出來,這和成名與否當真無關。

就彷彿成年後步入工作,再抽菸都很可能心虛的躲著父母。

等哪天父親扔給自己一根菸,哪怕打火機放冰箱裡都會覺得顫顫巍巍的燙手,膽戰心驚。

畢竟,再有成就也很難淡化老爹曾經皮帶抽自己的回憶。

“阿澤,好好配合。”

宗延教授的一句話讓趙澤繃直身體,小夥直接立正了。

“收到。”

“噗。”

收到這兩個字屬實讓李燦笑出聲來,總覺得這兩個字後面應該加一個ok的表情符號,或是大拇指.jpg。

“休息一下吧,明天正式開啟《梁祝》的訓練。”

李燦將工作程式安排下去,便靜待第二天。

第二天一早,維也納愛樂樂團早早的便在金色大廳排練廳裡等待完畢。

經過這些天的認識,李燦早已和眾位樂手十分熟悉。

三德子的地獄笑話居功甚偉。

“嘿!李先生,今天給我們準備了什麼笑話?”

小號首席詹姆斯揮舞著小手,引起眾人一陣輕笑。

“注意低頭,別被長號戳腦袋。”

李燦撇了撇嘴。

這邊的站位會讓長號在小號後面,單簧管演奏家逃過一劫,但小號手危險了起來。

“戳到的話儘量忍著,要是喊出聲破壞排練,你就和中提琴坐一桌吧。”

“??”

在爆笑聲中,中提琴樂手們無辜的抬起腦袋。

他嗎的,什麼笑話都可以黑中提琴是吧?

“看什麼,你們中提琴要是音準不一樣,我就把你們打死到只剩一位。”

“哈哈哈哈!”

中提琴樂手們臉色一黑,這代表著樂團的歡樂時光正在開始。

“行了,不鬧了,咱們來開始,首先,我要給大家拆解一下注意事項.”

笑聲過後。

李燦也揮了揮手,進入整題。

開開玩笑可以,但耽誤正事是絕對不存在的。

只是一聲令下,全部樂手準備完畢,靜待李燦下一步指示。

《梁祝》的注意事項與細節非常之多。

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拼多多,拼好曲。”

本身故事便是來源於越劇,而在《梁祝》這首小提琴協奏曲中,越劇的旋律,節奏,和聲特點十分明顯,並且帶有一部分京劇與黃梅戲的細節變化。

可其表達手法上是完全古典的,純西洋樂器。

這就涉及到音色與情感色彩的模擬。

這不僅對主音小提琴手要求嚴格。

若說難度,那真沒什麼難度,在演奏領域裡幾乎可以說是有手就行,如果是從小學琴,天賦稍好即可在八九歲達到樂曲難度的基礎需求。

但如果想要演奏的好。

那難度可就上天了。

絲絲入扣的細膩在樂曲中表現的極為明顯,“能演奏”與“演奏好”的差距在《梁祝》這首樂曲中被無限放大。

至於音樂情感表達的能量。

只有兩個字。

“奔放”。

和無數人心裡所想,代表夏國藝術的委婉,實則完全沒有,整個曲子在情感處理的表達上無比奔放,甚至必浪漫主義還要浪漫。

與常規處理截然不同,夏國感情的委婉完全隱藏在細膩的技巧之下,透過奔放的表演來呈現。

如何在奔放的情感表演之下,依然能帶出這種富有東方美學質感的委婉與細膩,這是最為考驗演出效果的一點。

這也是為什麼,哪怕難度並不高,李燦也沒有選擇好兄弟趙澤的原因。

年紀。

真想演繹出能讓所有年齡段的觀眾都有感觸的感染力,年齡絕對不能小,小於三十歲,很容易奔放過頭而細膩不足,大於五十歲,很容易細膩無比,足夠沉穩,但卻激情略差。

宗延教授四十多歲,剛好處於一個最良好心態的時間點上。

正如那句話,“少不讀水滸,老不讀三國”,想打破這一點,需要極其強悍的基本功,起步達到大師的水準才足夠。

“好,接下來便是細節結構,我們開始。”

李燦抬起指揮棒,進入工作狀態。

對指揮家而言。

舞臺上的表演,其實僅僅只是工作彙報而已。

真正的工作,是在表演前舞臺下的大量內容。

而工作的內容,幾乎匯聚了音樂學院全部學科的知識,細節更是要凝聚在每一件樂器最細微的色彩變化之上,非頂級大佬不能駕馭,若追求自如的精深境界更是難如登天。

此時,樂手坐直,顧問立正。

“開場,貝斯低音拉弦,要弱,鼓要敲鼓邊,不要太大的震動,中提琴與小提琴的跟進要注意漸強,拉長漸強線,但最終的強弱力度仍然要控制的偏弱一些。”

“絃樂的跟進建立在豎琴的單音基礎上,豎琴記得,這裡的音量一定不要強。”

“留給長笛發揮空間。”

李燦的目光直接盯在長笛首席的身上。

長笛首席嚴肅的點點頭,握緊手中18k玫瑰金的管子。

“長笛十分關鍵,整個開場,我要一種天亮的感覺,長笛華彩十分長,輕盈,跳躍,模擬鳥鳴,春天的清晨什麼樣你就吹什麼樣,你現在來試一試。”

伴隨著李燦歡樂單抽。

樂手們的麻瓜時間開始了。

這些內容對樂手們來說並不是很難。

但在表達上,李燦的態度一絲不苟,鑽研到十分細緻的層次。

華彩。

顧名思義,華麗的色彩。

樂器在華彩段落裡,“秀”是肯定會“秀”的,難度較高,非常引人注目,演奏上也更加自由。

但在《梁祝》中,截然不同。

幾乎全部都是具有差異性的處理方式。

“太華麗了,我不需要這麼華麗的表達,我不想在你的長笛華彩裡聽到任何關於才華的資訊。”

“生命力,華彩段落是否具備生命力,決定了整首作品的質量。”

說到這裡。

李燦頓了頓。掃視了一圈所有的樂手後,緩緩說出了整部作品的基本演奏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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