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當文豪

第528章 我就是鄙夷你們那一套無病呻吟的東西!

見到是佩特這個刺頭,北川秀微微皺眉,知道這小子肯定是來刁難自己的。

原本北川秀打算無視他的舉手提問,反正大階梯教室裡的學生、名人那麼多,沒挑到一些人很正常。

但佩特是鐵了心要給北川秀添堵,都沒等他喊名字,就自己站了起來,然後一把搶過身旁懵逼的主持人的話筒,對著北川秀便大聲說道:“北川先生,我是挪威民主社會主義黨黨魁懷特·迪蒙的兒子,佩特·迪蒙,我...”

“你好,佩特同學,請容許我打斷一下你的自我介紹。

我是東方人,很少有機會來瑞典挪威這樣的西方國家。

今天這堂公開課時間有限,我希望你,還有後面的同學都能言簡意賅,直接向我提問,這樣也能讓我和更多優秀的同學們交流。

謝謝你的配合,佩特同學。”

北川秀一通搶白,用魔法打敗魔法,直接把佩特後面的話給塞住了。

佩特·迪蒙顯然很自豪自己的家世,每次開場都要著重提一下他那個即將競選挪威總統的父親。

估計後面還有一大堆他對自己的吹捧和誇耀。

這種喧賓奪主的對話方式,北川秀肯定不會讓他繼續下去。

被噎了一下的佩特愈發惱火,他低頭正看到用一臉厭惡和嫌棄神色看自己的奧利維亞,心裡的火氣更旺了!

旁聽的學生和名人都是聰明人,從北川秀對佩特的稱呼和態度,以及佩特那擺明了要撕裂北川秀的眼神,就知道這兩人大機率有過節。

北川秀的公開文學鑑賞課說的很精彩,已經讓他們覺得值回票價了。

現在好像還有一出好戲可看,眾人立即來了精神,一個個朝兩人看去,希望從他們的神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佩特強行讓自己冷靜了一些,隨後捏著話筒高聲問道:“前段時間我拜讀了您的《童年》,您在小說裡反覆提及主人公阿廖沙和他母親的悲慘生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阿廖沙的母親因不慎被反取消農奴制度的狂熱分子開槍打中,最後不幸在家中身亡。”

“是,這是阿廖沙母親相關的最後一個大劇情,她的死確實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槍傷。”

北川秀點了點頭。

《童年》裡,阿廖沙的母親和外祖母是為數不多對阿廖沙有足夠善意和幫助的人。

阿廖沙自傳體三部曲的總體基調是“真實”、“悲劇”、“人性”,小說要從阿廖沙三歲寫到他二十三歲。

在這漫長的二十年裡,他將一步步從懵懂無知的孩童成長為一名在社會摸爬滾打過,已經有了全新覺悟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

要想讓阿廖沙的性格逐步完善,就必須有這麼一兩個人物在他的人生中起到推進作用。

《童年》裡母親的死,《在人間》裡外祖母的去世,都是高爾基安排好的劇情。

當然,為了讓劇情顯得更有衝擊力,北川秀進行了一定的改編,也取得了非凡的效果。

“我對阿廖沙母親的死深感哀傷。但我對這個劇情有一個非常大的疑惑。”

佩特嘴角微微上翹,說出了自己準備許久的“難題”,

“打中阿廖沙母親的是一個反取消農奴制度的狂熱分子。

您在小說裡沒有著重寫明他的來歷和身份,只強調了他的惡行和暴虐傾向。

毫無疑問,他是一個有人格缺陷,甚至大機率有精神疾病的人。

在我看來,阿廖沙母親的意外身亡更像是被一名kb分子,或者說精神病人襲擊,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和悲劇。

您在小說中,字裡行間都在譴責這名兇手,也在有意無意稱頌著取消農奴制度的正確性...”

佩特的聲音傳遍了大階梯教室。

在他說出他認為阿廖沙母親的死亡更像是一個意外時,北川秀就大概知道這小子要講什麼了。

果然,後面他對殺人犯的同情溢於言表,就差在自己的臉上寫“我是一個‘白左’”了。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坑?怎麼聽起來像是在為殺人犯說話?”

收音機前,蛇喰麗直接爆了粗口,有點無法理解佩特·迪蒙這傢伙的腦回路。

心細如髮的夢子從北川秀和佩特之前的對話中,敏銳覺察到了兩人間的嫌隙,便對她說道:“秀君好像和這個提問的學生有矛盾。”

“哈?”蛇喰麗撓了撓頭。

齋藤玲奈、河出靜子等人也看向了夢子。

夢子解釋道:“這個自稱佩特的學生提問時,稱呼的是‘北川先生’,而不是大家通用的‘北川老師’。

在英文裡,一般稱呼老師這類受人尊敬的人物,他們會用‘Professor/Dr’,而不是他嘴裡的‘Mr’。”

日本人的英文都不太好,日本高考(大學入學測試)不強制考生必須考英語,也可以選擇日、俄、德、法、西班牙語等。

且這類語言科目在名校招生中都不太受重視(個別特例除外,比如上智大學就對考生的英文水平要求極高),因此強如蛇喰麗、齋藤玲奈等東大畢業生,也不是很瞭解英文——

蛇喰麗當初選的是德語,齋藤玲奈則乾脆選擇了母語日語作為語言類科目的考試。

“這麼一說,好像北川他對這個佩特也沒有很好的語氣。”齋藤玲奈回憶了下,北川秀和佩特對話時,語氣就很急促很衝。

她應該是在場所有人裡,除了夢子之外,和北川秀交流次數最多的人了。

而且兩人經常就工作和事業上的事進行聯絡交流,因此齋藤玲奈對北川秀的語氣語態極為敏感。

“這個人說話確實好討厭哦。而且他怎麼可以同情間接害死阿廖沙母親的兇手呢!”

身為人母的麻生真由美對這種事非常敏感。

自己的女兒愛子開始念國小後,為了彌補單親家庭對女兒的傷害,她乾脆封筆三年,期間不準備再寫任何文學作品,要將全身心投入到女兒身上。

和她有著類似想法的還有島村先生的妻子島村敬子。

現在兩人便時常在一起交流帶孩子的經驗,有時候其他人工作太忙,兩人也會幫忙來帶小孩。

麻生真由美身上的母性光輝讓夢子獲益匪淺,可以說北川家的兩個小傢伙得認她當半個媽媽。

因為同樣是母親,所以麻生真由美對阿廖沙母親的言行舉止感同身受,在看《童年》時就經常代入這個角色進行思考。

在彌留之際,阿廖沙的母親寧願孤獨、無人知曉的死去,也不願意讓最愛的兒子看見自己死前的悽慘模樣。

麻生真由美覺得北川老師是真寫出了母愛的精髓!

現在,竟然有人會為那個破壞了阿廖沙為數不多美好“童年記憶”的殺人兇手說話!

她絕不認同!

“就是就是,這種人渣就該下地獄,就該去泰國被那什麼女鬼給吃了!”

上次拍攝《黑暗中的孩子們》,蛇喰麗被娜娜嚇得不輕,現在噴人,還經常用“泰國女鬼”這個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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