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秀是明年最有力的諾貝爾文學獎競爭者,也是話題度和熱議度最高的世界級文學家。
此前諾獎就深陷被美國和挪威政府操縱的醜聞之中。
為了打破人們的這個固有認知,他們必須搞出一個符合大眾預期的諾獎名單。
千禧年的諾獎顯然是一次較好的機會。
既然北川秀是確定會被拉攏的名人,那身為挪威重要政治人物之子的佩特就該學學韋特海默家的那個小女孩,去和北川秀搞好關係。
而不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和他交惡!
沒錯。
從結果看,北川秀隱藏的部分政治傾向被挖了出來,而且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但那又如何?
偌大的政界,有的人信仰耶穌,有的人信仰釋迦摩尼,有的人認可科學,有的人堅信地心說、日心說。
這都無所謂。
在政治面前,只有絕對的利益,沒有絕對的朋友。
連這點都不懂,只顧著和別人爭鋒相對,最後還錯漏百出,成為別人的墊腳石和笑料。
這不是一個準總統之子該有的表現。
也絕不是一名合格的政客會有的行為。
“父親...”佩特羞愧難當,心裡更多的是對北川秀的怨恨與嫉妒。
懷特又看了眼長子,隨後淡淡問道:“你覺得這事之後該怎麼處理?”
求饒道歉?
不可能!
北川秀都公開說自己父親沒有成為總統的格局了。
這種不死不休的局面下,你還去服軟認輸,那和自殺沒什麼區別。
假裝無事發生?
也不行!
事情確實是他挑釁在先,但後來就是北川秀純粹不當人子了。
你越是反應平淡,越是代表你怕了。
這個時候,誰慫誰傻逼。
那就找人弄他,或者找一些人潑髒水?
又或者找一些能正面和北川秀較量的文學家來針對他?
佩特小心翼翼地向父親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沒想到換來的是父親更多的失望眼神。
“抹黑,對抗...你應該已經看過北川秀的履歷了吧?
之前這麼對待他的人和組織,現在結果如何?”
懷特·迪蒙沒有提具體的名字,但瑞典文學院和阿爾諾俱樂部幾乎脫口而出。
阿爾諾夫婦估計要牢底坐穿了。
和阿爾諾俱樂部相關的那些西方上流社會人士也損失慘重,成了其他圈子不太願意接觸的人群。
至於瑞典文學院......
重新給予北川秀參選資格和日本方面的提名人身份,外加這次的邀請與名譽教授的授予,他們的服軟還不夠明顯嗎?
幾年來,已經有無數人證明了一件事。
要想搞定北川秀,只能等他自己塌房,別無他法。
所有妄圖想用各種盤外招擊潰北川秀的人,最後反被無懈可擊的北川秀所擊潰!
佩特說的這些方法,一旦失敗,那他懷特·迪蒙就真不用去明年的大選了。
“我...”佩特很憋屈。
總不能讓他提著禮品去道歉服軟吧?
狠話才放了沒多久,自己就要小丑般的去道歉。
他做不到!
“等。目前最好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等!
現在不管我們用什麼身份,抱著什麼目的去做任何事,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北川秀都能輕鬆應對,然後把鍋甩在我們頭上。”
懷特嘆了口氣,對長子冷聲說道,
“我們不能給他任何繼續攻擊我們的機會。
雖然先說出那種話的人是他。
但在普通人眼裡,是我們把一個世界級文學家給逼到了死衚衕裡!
知道為什麼我們要誓死捍衛我們的口號嗎?”
佩特抬頭,欲言又止,最後決定還是少說少錯,便搖了搖頭。
“我們提倡關注弱勢群體,提倡要對最底層的人一視同仁,不是說我們真要去那麼做。
我們這麼說,是因為它只是一句口號,代表著我們的立場和傾向。
而這些人需要得到關注,也不是因為大家真覺得他們需要,而是他們最有資格需要。
所有人都喜歡對弱勢群體施以援手,這不是同理心發作,而是優越感在作祟。
幫助弱小者,能變相體現你的強大,這才是你所需要的。
現在北川秀就是這件事裡的弱小者,你還要繼續欺壓他,那你不就成了我們黨派的對立面了嗎?”
“那我們?”佩特似懂非懂。
“先等。如果北川秀只是說說,沒有真的寫書拍電影,那就假裝沒有發生過。
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已經能體現我們的立場了。
如果他真的寫了,那我們就積極稱讚,扶持出版,成為他的夥伴,就像我們喊的口號一樣。
不能因為他是殺人犯,就剝奪了他的人權對吧?
不過你要明白,我們之所以如此對待北川秀,是因為他是北川秀,而不是真的殺人犯。
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殺人犯...”
“那我們喊喊口號就好了。”佩特如夢初醒!
懷特欣慰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