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日本當文豪

第508章 沒有人理解,但也沒有人敢質疑!

“少年意氣可以理解,想寫出一部比肩《戰爭與和平》的神作也可以理解,甚至想借此來抨擊這兩年諾獎官方對他的打壓和汙衊我都能理解。

惟獨這個世界觀背景和選題”

被奧德梅松急匆匆喊到家裡的孔貝斯科前腳還沒落地,後腳就這麼不解地說道。

沙俄擁有過一大批震驚世界的頂級文學家,譬如世界文學史上不得不提的列夫·托爾斯泰,寫出了《罪與罰》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世界級短篇小說巨匠安東·巴夫洛維奇·契柯夫,被譽為“俄羅斯詩歌的太陽”的亞歷山大·謝爾蓋耶維奇·普希金,以及著有《靜靜的頓河》的米哈伊爾·肖洛霍夫等等。

這些頂級文學家雖都已仙逝好多年,但他們的名字被死死鐫刻在沙俄文學史的最高處。

以至於這些年沙俄文學陷入了漫長的寒冬和青黃不接時代,沙俄文壇的作家和讀者們依舊自視甚高,一邊固步自封地寫著模仿他們的作品,畫虎不成反類犬,學不到什麼精髓,一邊又不願意向內引進其他國家的文學著作,好好睜眼看一看世界。

時至今日,這個平行時空的世界文壇基本把沙俄文壇給排除在外,沒幾個國際獎項和大型文學組織願意帶他們玩。

法國文壇這些年一直處於頂層缺失,中層氾濫的尷尬情況,身為當今法國文壇的執牛耳者,和即將接過文壇第一接力棒的中生代翹楚,奧德梅松和孔貝斯科也曾多次嘗試過和大洋彼岸的俄國人進行文學交流。

然而最後的結果是,兩人一致認為他們已經沒救了。

他們排斥其他國家的所有文學家,就算是諾貝爾文學獎的獲得者也會被一視同仁的“鄙視”,同時他們自身的文學素養還在不斷退步,國內近幾年甚至都沒有一部拿得出手的文學作品。

就是這麼一個昔日的文學聖地,現在的文學荒漠,偏偏就被如日中天的北川秀給盯上了!

北川秀這個年輕人,在一次又一次產出頂級文學作品,並不斷打破人們對他的固有印象後,即便他始終沒得到諾獎官方認可,但大家對他的評價都亮堂得很——

他寫《老人與海》,美國文學直接跟著上了一個大臺階;

他寫《追憶似水年華》,小說完結沒多久,就入選了法國國家級“七星文庫”,並兩次以海外文學家的身份拿到了法國文壇至高的龔古爾文學獎;

一部《小王子》,英國就迫不及待地把布克國際獎雙手奉上;

《百年孤獨》問世後,哥倫比亞的一個小鎮立即成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旅遊勝地;最近剛釋出的“殘障卻堅毅的我們”三部曲,其中的《黑暗中的孩子們》打破了泰國影史票房紀錄,讓泰國瞬間扭轉了不良印象,再度成為東南亞首選的旅遊勝地大家嘴上雖然都不說,但如果北川秀真心想寫一部能問鼎世界文壇的“文學名著”,估計各國官方和文學界得搶破頭,說什麼都要讓他來寫自己國家。

這就是北川秀這個90年代最具影響力的年輕文學家的文壇地位和寫作實力。

可偏偏,他選了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沙俄。

還是十九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沙俄。

奧德梅松想破腦袋,也想不到會是這麼一個選題。

“聽說他已經準備動身前往沙俄了。”奧德梅松又仔細看了看手裡的《文藝》。

有關北川秀新書的介紹文是“日本第一北川吹”森哲太郎所寫,洋洋灑灑寫了大幾萬字,從方方面面向讀者們介紹了這部新作品的各個情況。

這麼大張旗鼓的宣傳,北川秀過往的作品都沒有過,如果不是河出書房宣發部自己的主意,那說明北川秀是真的想“借題發揮”了。

“是。我從瑞典文學院也收到了類似的訊息,說他是孤身一人前往的莫斯科,沒帶任何家眷、朋友。”

孔貝斯科特意補充了一句,《百年孤獨》就是在北川秀和夢子的新婚旅行途中寫的,縱觀北川秀的創作經歷,很多作品似乎都是在旅行途中有感而發。

但這次,他顯然是有目的的前去沙俄。

當一個世界公認的頂級文學家要自主採風創作,打起精神來寫一部他想寫的頂級作品,孔貝斯科沒法不期待和好奇。

奧德梅松沉默了很久,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射回了自己還在寫的《北川秀小說註解集》。

他和日本的文壇好友竹內治攜手做著北川秀所有小說的註解和研究,這是一項足以讓他們投入剩餘所有生命的工作,雖說新書很誘人,但一切塵埃未定前,他也只能忍住好奇,繼續把心思放回到工作上了。

最近新出的《環界》他還沒來得及看,但網際網路上似乎已經出現了讀者自發翻譯的簡陋“法文版”。

奧德梅松很少上網,前幾天倒是聽來他家玩的孫女提及過,《環界》好像是一部劇情刺激緊張,內容無比有趣的恐怖小說,很合現在年輕人的口味。

連大眾文學都稱不上的邊角料恐怖小說,還自己弄了一個什麼輕小說網站奧德梅松有時候越是分析北川秀,越是覺得這個二十七歲的年輕人像是個病入膏肓的精神分裂症病人。

他的作品千奇百怪,他的想法和思維異於常人,好像有無數種不同的人格寄宿其中,卻又偏偏很完美的整合在了一起。

這世界上,原來真的有天才。

諾獎官方取消了北川秀的“禁止參選”公文,並恢復了他“諾獎日本方面提名人”的資格後,負責運營諾貝爾文學獎的瑞典文學院也順勢借坡下驢,把那些自發離開的終身評委們又喊了回來。

馬悅然、克努特等人其實也捨不得諾貝爾文學獎終身評委這個身份。

見瑞典文學院也釋出了處理阿爾諾俱樂部,以及譴責阿爾諾夫婦的公文後,他們便趁機回了文學院。

只是他們屁股還沒坐熱,日本那邊就傳來了北川秀新書要寫“沙俄”的訊息。

再三確認了不是謠言後,一群人的懵逼程度不比奧德梅松等人低。

他們對沙俄文學和文壇的認知,還停留在1965年,米哈伊爾·亞歷山大洛維奇·肖洛霍夫憑藉《靜靜的頓河》拿了諾貝爾文學獎。

但肖洛霍夫1984年就去世了,在這之後的十五年裡,沙俄文學愣是沒有出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文學家!

而且這幫人也不喜歡和其他文壇的人玩,什麼獎項,什麼文學組織,什麼文學節,能看到一個都算你贏!哦,這幾年好像只有英國的布克獎在那邊設立了一個“分獎”,但也不怎麼被他們的土著認可就是了。

“十九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沙俄,那還是封建和奴隸制時期吧?”馬悅然微微皺眉,“好像他們自己都不怎麼寫那個時代。”

“不是不寫,而是不敢寫,害怕寫。”比較瞭解那段歷史的克努特如數家珍般說道,

“1861年,亞歷山大二世廢除農奴制,他的核心目的是為了改革沙俄陳舊腐朽的政治經濟體制,因為他深刻認識到了俄軍在克里木戰爭中所暴露的諸多問題。

而廢除農奴制就是改革必須,且至關重要的第一步。

可惜這個改革沒那麼順利,磕磕絆絆實行了二十多年,其中的阻力大得嚇人。

1881年3月13日,亞歷山大二世準備簽署法令,宣佈改組國家委員會,啟動俄羅斯君主立憲的政改程序,但就在這一天,他遇刺了”

廢除農奴制度,就是在挑戰整個沙俄的貴族階級,亞歷山大二世的改革令人敬佩,也令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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