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學生會秘書長似乎認識張志勇,還有點懼怕的那種,站起身退一步、色厲內荏地喊話:“張志勇,你要幹什麼?打架就單挑,有種別叫人。”“he-tui!慫包!長這麼高屁用都沒有!”
張志勇朝對方吐一坨口水,然後伸手拍門:“李然,開門。”
“不開,老孃要睡覺,滾一邊去。”李然的聲音。
張志勇再拍門,喊:“恒大爺來了,你開不開?”
十來秒後,門開了一條縫,李然一身睡衣,頭髮蓬鬆,探個頭出來。
見到真是李恆後,頓時眉開眼笑把門全部開啟,“呀!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呵,還真是你,快進來吧。”
門口的兩守門員一個勁盯著李恆瞧,敵意很大。
李恆感到莫名。
李然卻揮手不耐煩地驅趕:“你們兩個屁小孩趕緊滾,別到這裡礙眼。”
兩守門員沒動。
李然眉毛一豎:“再不走是吧?再不走老孃就去你們學校勾引50個男的,每天排隊讓他們進門。”
聞言,兩守門員互相瞧一會,竟然真的一聲不吭走了。
尤其是那學生會秘書長,走之前還從兜裡掏出一封信遞給李然,李然嫌棄沒接,人家就把信默默放門口,走了。
待人走遠,李恆順嘴問:“兩個追求者?”
“可不是,肚子裡沒有點墨,還裝詩人,賊噁心。”李然不屑一顧。
李恆問:“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說到這事,李然打起了哈哈:“不是趙安找來了麼,老孃為了讓他死心,於是就近在缺心眼學校找了兩個三個男朋友。”
“我呸!只有兩個三個?老夫子都不好意思說你。”缺心眼在旁邊插刀。
李恆問:“西北白鹿村趙家公子?趙安?”
李然指著斜對面一房門,“喏,正在裡面睡覺。”
聽聞,李恆猛地轉身,看向斜對面的房門,門口有個煤爐子,上面有煎中藥用的陶罐。
李恆腦子一團漿糊:“你不是一直在躲趙家人麼?趙安是怎麼找過來的?”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我哪知道?估計是聞著我的騷味尋過來的吧。”李然打個哈欠,嘴上開始自己作踐自己。
李恆催促:“你快去洗漱一下,一起吃點東西。”
“ok,你等我下。”
自從在新未來呆了一段時間後,李然現在愛拽洋文,接著又問:“你要不要進來坐會?”
李恆往門裡瞅瞅,登時放棄了進去的心思,裡面初看還算整潔,但有一個粉紅色內內在床尾,這咋能隨便進去的嘛。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李然一把抓起內內收進兜裡,調笑說:“進來吧,沒了。”
李恆:“.…..”
張志勇:“.….”
就連缺心眼都看不下去了,“老恆,你得管管李然這浪貨,再這樣下去,我們學校的男生被她禍害完了。”
李恆好奇:“怎麼個禍害法?”
缺心眼手指比出一個數:“短短50多天,她談了8個男朋友,也不曉得她用了什麼歪門邪道,個個對她死心塌地。你要是早上過來,每天都可以看到兩三個男的給她送早餐。”
李恆不可思議:“這麼多?平均7天一個?”
“臥槽!別用這種眼神瞅我,老夫子沒造謠,不信你問問附近的鄰居。”
話到這,缺心眼歪頭瞄瞄屋裡,到他耳邊說:“這些鄰里太太現在都暗地裡罵她騷貨,見她現身就嚇得趕緊把房門關上,生怕李然把她們老公兒子魂給勾引走了。”
李恆嘴角抽抽。
嚯,這是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啊。
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李然不是那種很漂亮的女人,但其身上那股子野勁,對特定型別的男人有著致命吸引力。
嗯哼,說白了,就如同後世q群裡那些圖片一樣,露的越多越有人點選一個道理。
七八分鐘,李然出來了,三人一起往張志勇家趕。
走到樓梯口時,李恆問:“要不要叫上趙公子?”
李然嗤之以鼻:“叫他幹什麼?不叫。”
下樓後,李恆又跑去買了很多禮物,其中部分是營養補品。
跟隨的李然問:“老孃有份沒?”
李恆道:“你懷孕的時候,我照單也給你來一份。”
“那算了,懷孕我是不可能懷孕的,要是再生個像我和我媽這樣的女兒,會害苦了她。”李然嘴裡是說得這麼灑脫,但眼神卻逐漸失了色彩。
她其實一向喜歡孩子,也憧憬有個孩子,但特別害怕孩子以後繼承了她和她母親的生理慾望,那樣害人害己,還不如不生。
吃飯的時候,李然問他:“叔叔阿姨身體怎麼樣?”
李恆回答道:“還挺好的,你老媽呢?”
李然左手拿雞腿,右手提一瓶啤酒,跟他和張志勇碰一個就說:“如今趙菁同志開了第三春,交通大學有個喪偶男教授嫌自己壽命夠長,正在熱烈追她。”
李恆失笑:“好好說話,別這麼詛咒人家。”
缺心眼插話問:“那你媽答應了沒?”
李然刷一口雞肉,“她的心在李恆爸爸那,怎麼可能答應。”
李恆:“.….”
他問:“趙安找過來了,你是不是又要躲到別地去?”
李然皺皺眉,帶著戾氣說:“不躲了,我都已經躲了大半個中國了,我累了,有本事趙家把我弄死。要是一口氣弄不死我,把我逼狠了,我就先榨乾趙安,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咳咳!”缺心眼正在仰頭喝啤酒,聽到這話,喉嚨都差點被嗆破了。
李然側頭:“兜裡空了,我打算出來工作,你還收不收?”
李恆表示:“瞧你這話說的,新未來永遠是你的家,你可以隨進隨出。”
李然說:“行,夠爺們!我晚點聯絡王也,幫她分擔滬市這邊分校的工作。”
李恆道:“可以,那你要不要換地方?”
李然說:“暫時不打算換,這地方我住的習慣,老勇夫妻在這還有個說話的地方。以後如果有需要再考慮搬家的事。”
李恆尊重她的意見,沒再多說什麼。
這頓酒喝得舒爽,好似回到了去年夏天幾人一起旅行的場景,李然感嘆說:“人都齊了,就缺王潤文老師。對了,王老師如今在做什麼?”
“當老師的還能做什麼?在教書唄。”李恆道。
李然擱起腦袋:“你有沒有想過把王老師喊來滬市工作?”
李恆道:“人家不會來的。”
李然來了興趣:“意思是你喊過咯?”
李恆矢口否認,“餘老師喊過,但王老師拒絕來。”
聞言,李然面露可惜:“那挺遺憾的,若是能成一樁師生戀,也是美談。”
缺心眼梗著脖子發傻:“你們倆在講什麼?什麼師生戀?我靠!難道王老師喜歡老恆?”
李然眉毛上揚:“你新來的?”
缺心眼嗖地一聲站起來,登時哇哇亂叫:“不會吧,不會吧!我恒大爺這麼牛逼的?連王老師都想鑽他被窩?我真是冤枉劉業江那小子了,沒想到說的真的哇….”
礙於劉春華子在場,李恆忍住一腳踢過去的衝動:“行了,別故意,喝完瓶子裡的酒,我也該走了。”
缺心眼還沉浸在關於王老師和李恆的幻想中。
李然問:“這個點了,你還要走?”
李恆反問:“不走能去哪?”
李然開玩笑說:“你要是不嫌棄,今晚可以去我那將就一晚。”
李恆慌忙搖手:“別,可別,要是大半夜的趙家公子持刀破門進來,我死得冤。”
李然咯咯笑:“你是不敢和我睡吧?”
李恆汗顏:“誰敢和你睡?”
李然呶呶嘴:“張志勇學校就有好多男生想爬我床。”
李恆無語,想了想還是提醒道:“刺激趙公子歸刺激趙公子,但你收著點,別弄假成真。這年歲的大學生很容易為愛上頭…”
他話只說了一半,另一半他相信李然能聽懂。
現如今不必後世,後世的男生普遍深藏幾百g,都是老油子,分手是常事。而這年頭的男生有很多純的過分,可以為愛喊打喊殺,一個不慎就容易摺進去。
喝完酒,李恆沒有久呆,走了。
走之前,他除了留個車費外,把最近剛取的錢全留給了李然。
並悄悄囑咐李然道:“我怕春華姐面皮薄,沒敢直接給錢,你有空就以蹭飯的名義時不時買點肉和營養品之類的上門。”
李然沒跟他客氣,接過錢,拍拍胸口說:“你放心,這事交給我。機會合適,我還會給缺心眼找點兼職做。”
走出十來步,李恆又回頭,小聲問:“趙家方面,要不要我找人牽個線,你們緩和下關係?”
李然斷然拒絕:“我的事你少摻和。要是哪天我意外死亡,以我的本事黃泉路上肯定也不會孤單,到時候太平間你都不要去,讓咱給你留個好印象。”
李恆樂呵呵吐槽:“得了吧,鬼的好印象。”
“彼此彼此,我勾引男人,你勾引女人,咱們是同道中人。只是你段位比我高一點,你勾引的女人也更優秀更有魅力,但這並不是你五十步笑百步的資格。”李然不甘示弱回擊。
李恆翻個白眼,背身右手在空中揚了揚,大步流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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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