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了,他倆上位才可能被正名。
而且,現在宋輕瓷也需要他。
衛羽有些不放心,一臉擔憂地開口。
“殿下身受重傷,身邊又無人保護,不如讓屬下陪在殿下身邊。”
蕭允搖頭,他知衛羽忠心,但他不能留他。
“你是孤身邊最得力的屬下,你若跟在孤身邊,孤很快便會被端王和寧王的人發現。”
屆時,不僅他會陷入險境,更有可能連累宋輕瓷。
衛羽沉默不語。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知道蕭允說的是對的。
太子、端王、寧王可謂三足鼎立,背後各有勢力。
蕭允雖是太子,是正宮皇嫡出,但皇后母家並不強勢,皇后本人也生性柔弱,根本無力護住太子。
相反,還得太子反過來護著她。
現在端王和寧王勢大,若是他倆聯起手來誅殺太子,太子並無多少勝算。
留在餘州休養生息,讓端王和寧王自相殘殺,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蕭允沉吟片刻,繼續說道。
“今夜之後,你莫再直接聯絡孤,若是有要事,也得透過其他人聯絡,也別告知任何人孤在餘州。”
“便是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也不能告知嗎?”
蕭允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恢復清明。
“對,便讓她們都以為孤失蹤,或是已經死了。”
蕭允心下很清楚。
連他都遭遇了多次刺殺,他母后和妹妹身邊不可能沒有奸細。
他母后單純柔弱,他妹妹心繫他的安危,若是她們知道他人在餘州,肯定會想方設法聯絡他,他的行蹤也很容易被洩露。
衛羽點頭。
蕭允從腰間摸出一塊玉佩,遞給衛羽。
“孤的暗衛中有奸細。”
“這些時日,除了佯裝四處找孤,你也想個法子,把這些奸細揪出來,清除乾淨。”
“孤希望日後重回東宮時,能帶一支幹淨的暗衛隊伍回去。”
衛羽接過玉佩,悄無聲息地離開。
隔日一早,宋輕瓷便讓人套了馬車,往府衙去了。
宋輕瓷見了許知祥,只一個訴求。
“大人,魏成是宋府下人,身契在宋府。大人可否將他交給我處置?”
許知祥同意了,差了衙役將人送回宋府。
宋輕瓷將人帶回了宋府後,就迫不及待地審問起了他。
然而無論她怎麼逼問,魏成都緊咬牙關,死活不開口。
宋輕瓷也不想再手軟了,直接讓人去準備柴堆和火油。
魏成一臉不屑地看著她。
宋輕瓷素來仁慈,往日府上有下人犯錯,她很少處罰。
碰到其他人懲罰下人,她有時候還會出來求情。
也因此,大房的下人都很忠誠。
但忠誠有什麼用,大房一倒,他們還不是被驅逐乾淨了。
宋輕瓷不再和他廢話,聽聞下人將柴堆架好後,就讓人把人提到了院中,然後把魏成扔到了柴堆之上,往他身上淋滿火油。
魏成終於害怕起來,臉色慘白,顫著聲音問她。
“你要幹什麼?”
宋輕瓷舉著火把,目光淡淡地看著他。
“你把我爹打死了,我當然要把你燒給他,下去給他賠罪,繼續服侍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