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只知道宋家大房原有的下人都被遣散了,但大家的具體下落,她並不清楚。
後來,她入了孟府,沒了自由,自身難保,就更不可能知道他們的下落。
檀秋說完自己這一個月的遭遇,又提醒道。
“小姐,你要小心二小姐,奴婢總覺得,她現在好像變了一個人。”
宋輕瓷:“怎麼說?”
檀秋:“二小姐平日看著嬌柔善良,可她說奴婢偷竊,把奴婢驅逐出府時,笑得格外可怖。”
“奴婢覺得,真正的二小姐,不該是這副模樣。”
宋輕瓷拍拍檀秋的肩,安撫道。
“這事你別操心了,我會處理好,你先跟我回宋府好好養傷。”
檀秋眼眶微紅:“謝謝小姐。”
晚上,宋輕瓷收拾著蕭允從魏家帶回來的東西。
那些都是他爹的遺物。
她逃回來太晚,她爹房中許多物件都不在了。
尤其是值錢的東西。
她想留些做念想都難。
若非發現得早,只怕魏成這裡這些書房用品,都要被損毀乾淨。
她的手在接觸到其中一幅書法後,頓住了。
那是一幅祝福新人生活和美的書法。
是她父親親筆所寫,又花了重金裝裱的。
可這些是連同貴重的字畫裝在一起,放在她嫁妝箱裡的。
這幅書法,不應該隨著她的嫁妝一起被搶了嗎?
為何會在魏成手裡?
莫非,他和那些搶劫自己的山賊,是一夥的?
想到此,她直接起身,來到宋廣平院中找他。
卻被下人告知,宋廣平去了老夫人院子。
宋輕瓷又來到老夫人院中。
果然,二房的人都在老夫人房中。
看到宋輕瓷,老夫人臉色緊繃,語氣不善。
“你來幹什麼?”
宋輕瓷沒回他,而是看向一旁對她怒目而視的宋廣平。
“二叔,我來索要魏成父子的身契。”
宋楚盈先問出了口:“魏成魏坤已經拘押,堂姐要他們的身契有何用?”
宋廣平附和:“就是,魏成殺了大哥,死罪難逃;魏坤也犯了包庇罪……”
宋輕瓷看著宋廣平,語帶威脅地提醒。
“我是為了二房名聲好啊,他們父親子皆犯了重罪。”
“若是被外人知道,他們的身契都在二叔手中,他們是二叔的心腹。只怕都會以為,他們是受了二叔的指使,才會對我父親下毒手呢。”
宋廣平臉色一白。
宋楚盈笑道:“既然堂姐想要,爹爹給她便是。以堂姐的性子,必不可能讓他們逃脫法律制裁。”
宋輕瓷意味深長地回她。
“還是堂妹懂我,我自不可能讓他們逃脫。”
宋廣平很快便讓人取來魏成父子倆的身契。
宋輕瓷小心收好,又回看屋內眾人。
“明日,我要親手將魏成正法。”
“屆時,還請祖母,二叔一家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