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秀玲氣得說不出話來:“你……”
爬起來又衝過來,伸手就想打人,反被蕭允握住手腕。
“二嬸,我看一眼便知,是你弟弟欲行不軌在先,輕瓷只是自衛。”
“他若直接死了便罷了,他若沒死,等他傷好了,我還要送他入獄。”
呂秀玲本就又急又怒,被蕭允這一激,險些沒暈過去。
此時,院內眾人漸漸回神。
宋楚盈踏進禪房中,扶住差點被氣暈的呂秀玲,回頭看宋輕瓷,一臉氣怒。
“宋輕瓷,光天化日之下行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她原只是希望敗壞宋輕瓷的名聲,讓她嫁給呂方明,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傷人,便是呂方明不死,她也難免牢獄之災。
若是呂方明死了,她更得以死謝罪。
這對她而言,倒是個一了百了的辦法。
她得趁此機會,讓宋輕瓷永不翻身。
想到此,她壓抑住心頭的激動,轉頭吩咐丫鬟翠屏。
“快去報官。”
翠屏應了一聲,匆忙跑了出去。
宋輕瓷也漸漸回過神來,從袖中拿出手帕,一邊擦著衣上的血跡,一邊說道。
“我方才,是被芸孃的冤魂上身了。”
宋楚盈臉色微變。
一旁看熱鬧的眾人,卻都好奇起來。
有不知情者小聲問道:“芸娘是誰?”
禪房內血腥味實在濃重,宋輕瓷出了禪房,來到院中。
果然,院中的空氣清新了不少,她感覺自己的頭腦也清明瞭不少。
眾人也跟著她,一起來到院中。
“芸娘是城東頭瘸腳花匠李老頭的大女兒,李老頭原在呂府侍弄花草,芸娘常去呂府看她,不慎被呂方明看上,常被調戲。”
“半年前,李老頭生了一場重病,芸娘來濟賢世上香為他父親祈福,卻被呂方明誆騙來後院,對其施虐至死,後又將她屍體拋在後山。”
她看了眼禪房內昏迷不醒的呂方明,冷聲說道。
“呂方明罪大惡極,便是連佛祖也看不下去了,才會縱容芸娘冤魂附我身上,既是救我一命,也是讓芸娘復仇,更是替天行道,讓其他女子免受他荼毒。”
呂秀玲聞言,一臉驚駭地看著宋輕瓷。
“你,你怎知……”
芸娘出事後,李老頭擊登聞鼓鳴冤,但唯一的見證人被她花錢收買了,證人當堂反水,李老頭也只能作罷。
宋楚盈打斷呂秀玲的話,看向宋輕瓷。
“你怎知芸娘是被我表哥所害,你可能拿出證據來?”
宋輕瓷:“自然是芸娘附身於我,親口告訴我的。”
宋楚盈冷笑一聲:“真是荒謬,鬼神之說,豈可相信。”
宋輕瓷回以冷笑:“若不信鬼神,濟賢寺香火為何如此鼎盛?妹妹今日又為何拖家帶口,出現在這寺廟之中?”
宋楚盈一時語窒,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宋輕瓷朝著擺放著佛像的大殿方向鞠了個躬。
“濟賢寺有靈,便是鬼魂進了寺內,都會被菩薩感化,懲惡揚善。”
“感謝芸娘在天之靈,附我身上救我一命,護我清白。”
“往後,我定然善待芸孃家人,報她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