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也有意在此次宴會中,將蕭允介紹給餘州官商認識。
她拿出了長姐架勢,一直跟在他身旁,向他介紹登門的客人,也為他引薦重要客戶,一直忙到午時,才有時間回到後院,和眾女眷一起用膳。
結果才剛到院門口,就聽到一旁宋老夫人、宋楚盈和她二嬸呂秀玲,三人一唱一和,在那挑撥是非,敗壞她和蕭允的名聲。
先是宋楚盈,一副好心模樣。
“大家用完膳,可莫要去前院。”
“前院昨日方才活活燒死一位家奴,怕是冤魂不散。去了難免沾上髒東西。”
眾女眷聞言,俱都一臉驚駭,打探起了詳情。
宋老夫人拿出手帕,抹著淚說道。
“都是我們對不住回兒。若非當年沒看好他,他便不會流落在外,得不到好的教養。”
“他這些年在外求生一定不易,都會養著這般殘暴的性子,連當眾火燒活人的事都做得出來。”
眾人聽聞,都面露詫異。
宋回方才回府,便做出這等殘暴之事,看來不是好人。
有人問出聲:“輕瓷是餘州出了名的賢德閨秀,她難道也不攔著?”
宋楚盈嗤笑一聲。
“我倒是想攔著,卻被她好生擠兌了一番。”
“她不僅不阻止,還縱著她弟弟呢。”
座中有貴婦和他們一唱一和。
“怪不得孟家會退婚,這麼惡毒的兒媳婦,誰家敢娶?”
宋楚盈笑看著那人。
那是她母親閨中密友,與她母親關係甚好。
她嘆了口氣:“是啊。姐姐自被山賊擄後,回來便性情大變。”
“見人便惡語相向,全沒了往日的賢良。”
“許是被那幫山賊搓磨得厲害,受了刺激,失了心智。”
宋輕瓷在心下冷笑。
誰要賢良,她還就要做個毒婦。
眾人都有些感慨。
“這也難怪,一月之內,失了清白,又接連失去父親和幼弟,任誰都難以承受。”
呂秀玲也插進話來。
“若是她自己承受也便罷了,可她不該搓磨他人。”
“諸位有所不知,她不僅縱著她那弟弟火燒家奴。”
“還縱著她手下的惡奴,將其夫家的兒子淨身送入宮中,女兒賣入青樓。”
眾人聞言,臉色更是驚異:“竟有此事?”
肖清和在座聽到這番議論,拍了下桌子,替宋輕瓷鳴不平。
“放屁,輕瓷早已驗明正身,她現在仍是處子之身。”
之前參加過許府賞秋宴的貴女也連連點頭。
“是的,我們在知府大人府上親眼所見。”
只是這事不如孟祈年正妻嫁妝全是土石及納青樓妓女為妾,宋輕瓷豪氣捐出一半家財之事有說頭,加之知府夫人沈儀叮囑,此事是女兒傢俬事,儘量少往外傳,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驚詫,下意識看向上座的沈書儀。
沈書儀為了在人前撇清與宋輕瓷的關係,等到此時才點頭。
“是的,孟公子娶妻次日,宋姑娘參加許府賞秋宴,便求我幫她驗明正身。”
“我從多個府邸中,請了五六位從宮中出來的嬤嬤,又請了幾位城中醫女,他們都能證明,宋姑娘確是清白之身。”
她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宋楚盈,呂秀玲,孟母,孟祈玉等臉上掃過。
“女兒家的名節至關重要,往後諸位還是莫再中傷宋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