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有更多時間,和許知祥謀劃剿除山賊之事。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這時門房來傳,許知祥有要事找他們進府詳談。
宋輕瓷不敢耽擱,讓人套了馬車,就和蕭允一起去了許府。
宋老夫人和宋廣平也很快離開了宋輕瓷的院子。
宋廣平回房去收拾了。
宋老夫人讓人去孟府傳信,把宋楚盈叫了回來。
宋楚盈正為她孃的事煩心,聽到宋府傳召,心下頗為不喜。
今日知府審理她孃的案件,宋家人一個未去,反倒她一個外嫁女在公堂與宋輕瓷對峙,此事已惹得孟家人不滿。
孟家人因嫁妝之事,本就對她生了芥蒂,她拿出私房錢接濟,他們對她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可前兩日發生了呂方明的事,她當眾與宋輕瓷力爭,孟家人怕被她拉下水,已明令她別管宋家和呂家的事。
今日她為了她孃的事不得已去了府衙,孟家人念在那是她親孃的份上,心下雖不滿但也沒說什麼。
但孟母還是來敲打了她,讓她別再介入她孃的案件中,免得外人傳出不好的話來。
結果孟母還未離開她的院子,宋家就來人了,讓她回府一趟。
孟母當下便甩了臉子,讓她別多管閒事了。
宋楚盈不想違逆孟母,可聽聞宋楚楓斷了一隻手,她還是驚駭不已,顧不得再討孟母歡心,急忙讓人套了馬車趕往宋府。
才到宋府門口,就看到宋輕瓷姐弟倆的馬車往府衙的方向去了。
宋楚盈心下浮起不好的預感,目送著他倆的馬車消失在街角,才咬著唇進了府。
才進宋老夫人房間,就看到她和宋廣平坐在堂中,兩人都沉著臉,一言不發。
宋楚盈起身進去,喚了兩人一句,兩人才回過神來,看著她,眼裡恢復了些許神采。
宋楚盈先開口。
“我方才看到宋輕瓷和宋回往府衙去了,不知是不是和孃的案子有關。”
宋老夫人神色懨懨。
“隨他們去吧,你娘向來愛重你,應當不會出賣你。”
寶貝孫子的手被廢,她現在已經沒了什麼鬥志,腦子裡只餘對宋輕瓷姐弟的恨。
宋楚盈應了一聲,見桌上兩人的茶杯俱空,便上前為兩人將茶杯斟滿。
“哥哥現在傷勢如何了?”
宋廣平垂頭喪氣地回道:“還暈著,大夫說性命無攸,但手已無用了。”
想到那隻斷手,他心裡泛起滔天的恨意。
“那個宋回真是無法無天,總有一天我要活剮了他。”
宋楚盈放下茶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祖母,父親,你們不覺得,許大人在偏幫宋輕瓷嗎?”
“不僅許大人,她夫人也在明裡暗裡,為宋輕瓷說話。”
今日回去後,她認真盤算了下這些時日發生的事,發現宋輕瓷的每個計劃,都與許知祥脫不了干係。
可明明,她的公公孟敬宇,才是餘州的知州。
宋輕瓷口頭上說她的案件不讓孟敬宇審理,是為了避嫌,可許知祥與宋父生前交好,若要避嫌,他不也得避?
宋老夫人和宋廣平都怔,有些詫異地看向宋楚盈。
宋廣平先開口。
“大哥生前與許大人交好,偏幫宋輕瓷也在情理之中。”
宋楚盈嗤笑一聲。
“若是如此,為何宋輕瓷出事後,他不盡力追查?為何大伯死後,他不嚴查真相?”
“而且宋輕瓷每次搞事,都有他在場,她怎麼那麼篤定,他會來?”
宋廣平和宋老夫人對看一眼,沒有說話。
宋楚盈冷聲說道。
“我懷疑,宋輕瓷早用一半家財,和許大人達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