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弱女子,被山賊擄去,怎可能反抗得了?”
孟祈年冷笑一聲:“那為何輕瓷就可以?還能接連兩次,從山賊手下逃出。”
他掃了宋楚盈一眼,冷聲道。
“她逃不出來,若非不想逃,便是蠢。”
老夫人被孟祈年這強盜邏輯懟得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後,才有些無妄地看向一直未說話的宋楚盈。
“盈兒,你可有話要說?”
宋楚盈此時已心如死灰,無力再辯駁,只是低垂著頭,咬著唇,一語不發。
孟祈年冷聲道:“老夫人沒見她已在休書上按手印了麼?現在她除了接受,沒有第二個選擇。”
他語帶威脅:“老夫人應該也不想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壞了宋家女眷的名聲吧?”
想了想,他又嘲諷一笑。
“話說起來,現在宋家的女眷,還有名聲可言麼?”
他瞥了宋廣平一眼,好心提醒道。
“勸宋老爺還是如我一般,趁早休妻吧,待剿匪一案再審,這對母女怕是都得下大獄。”
宋廣平這才想起來還關押在牢中的妻子,身體劇震。
如果孟祈年所說屬實,宋楚盈勾結山賊,呂秀玲就算沒參與,可她手中有贓物,也算是包庇,母女倆都會被判罪。
他在案件未審之前休妻,還能儘早切割,以免連累宋家人。
想到此,他目光迫切地看向老夫人。
宋楚盈臉色蒼白,心沉到了谷底。
現在宋家人是要將她和她娘掃地出門嗎?
她被孟家休棄,宋家不願容她娘倆,若是再定罪……
她不敢再往下想。
老夫人也很快明瞭孟祈年話中意思,抿著唇沉思。
她雖知他說的是對的,可心下卻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嘲諷道。
“孟公子休妻之心可真是堅定,若是當初輕瓷出事後,你娶她的心如此堅定,孟宋兩家又豈會落到今日地步。”
這是孟祈年心中的痛。
被老夫人直接戳破,他頗有些惱羞成怒,咬唇怒斥道。
“我是受了她的矇蔽。”
老夫人淡笑一聲。
“只是受了矇蔽嗎?”
孟祈年只覺得她的笑容分外諷刺。
孟父孟母也默然無語。
當初孟祈年是抗爭過的,只是他們顧及名聲,威逼他另娶。
他迫於父母之命,不得不捨棄宋輕瓷,另娶宋楚盈。
卻沒想到,宋楚盈不僅是個坑,更是當初事情的罪魁禍首,無怪乎今日孟祈年會如此恨她。
孟祈年冷眼看著老夫。
“當初輕瓷出事,你們不也未認真追查,還一力促成了她父親的死嗎?”
“你們可是她親奶奶,親二叔,你們都能為了利益滅親,我出於名聲另娶,怎麼也比你們高尚。”
老夫人和宋廣平說不出話來。
“往後,宋楚盈便留在宋家了。我已吩咐家中下人收拾她的東西,明日便會將她的一應東西送回。”
孟祈年不願再與他們多聊,直接起了身,看向宋楚盈。
“明日上午,我會來宋家接你去官府辦理和離事宜。從今往後,我與你再無瓜葛。”
他轉身欲走,老夫人卻忽然開口。
“孟公子可曾想過,不休妻,將楚盈降妻為妾?”
孟祈年冷笑一聲:“絕無可能。”
老夫人慢悠悠開口。
“如果,我將宋輕瓷嫁與你做正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