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清和正與宋輕瓷閒聊,便見一個身材清瘦的男子邁入房中。
他氣場強大,氣質極佳,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高貴優雅。
他長得出極其清俊,面龐如玉般俊秀,可惜的是他現在臉上一片寒霜,漆黑的瞳孔裡像是燃了火,又像是淬了冰,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懼意。
宋輕瓷沒想到蕭允會不請自來,並且直奔她面前,有些尷尬。
她指了指身旁的肖清和,介紹起來:“這是我閨中好友,肖清和。”
蕭允看都沒看肖清和,只是看著宋輕瓷手上的傷。
“誰傷的你?”
語氣較方才柔和了不少。
眼裡卻仍是一片寒冰。
一旁的肖清和快速接過話。
“她的前未婚夫,負心渣男孟祈年。”
蕭允終於回過頭來,看著肖清和,冷聲問道。
“他怎麼傷的我姐?”
肖清和給蕭允講了孟家發生的事。
從宋輕瓷被孟祈年傷到手,到孟母冷眼旁觀她流血,再到孟祈年宋楚盈湖邊相擁,孟祈玉當眾汙衊宋輕瓷失貞懷子,一五一十說得詳細而生動。
蕭允聽得劍眉緊擰,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咯吱作響。
宋輕瓷知曉蕭允的性子,用眼神示意肖清和別再說了。
肖清和卻衝她眨眨眼,拍了拍蕭允的手臂,說道。
“輕瓷這些時日吃了許多苦,現在你回來了,可得好好待你姐,別讓她再受人欺負。”
蕭允看了宋輕瓷一眼,低聲道:“我知道。”
肖清和離開後,蕭允從自己房中拿來金創藥,重新替宋輕瓷上藥包紮。
拆開紗布,看到宋輕瓷掌心長長的傷口,蕭允臉色鐵青。
宋輕瓷反過來安撫他。
“這傷口只是看長,並不深,養幾日便好了。”
“跟你身上的傷比起來,我這傷不值一提。”
蕭允深吸了一口氣,一邊替宋輕瓷上藥,一邊說道。
“以後別再去孟府了,那地方不吉利。”
總有一日,他要帶人將孟府踏平。
宋輕瓷點頭:“以後再也不去了。”
蕭允替她包紮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柔聲說道。
“你奔波了這些時日,接下來在府內好好休息吧,順帶養養這傷。”
宋輕瓷也正有此意。
再過幾日便是孟祈年與宋楚盈成婚,也是她入孟府做妾的日子。
不宜再發生意外了。
孟府。
孟宋兩家人正在覆盤白天的賞菊宴上,宋輕瓷的表現。
孟祈玉最先開口。
“我感覺她和以前性子差不多,還是一點虧也不願意吃。”
宋楚盈也說道:“她素來如此,別人說她一句,她要還千百句。”
她看了眼孟祈年:“除了對祈年哥哥容忍度高些,其他人都不放在眼裡。”
孟母也開口了。
“除了對祈年似乎用情更深了些,其他方面確實與以前相差不大。”
孟祈玉點頭:“是呀,她被哥哥推得割傷了手,居然沒生哥哥的氣,居然還起來追他。”
孟祈年倏地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她割傷了手?”
孟祈玉:“是呀,你推她那一下讓她摔倒了,手被地上的碎瓷片割傷了,流了不少血呢。”
她有些幸災樂禍:“她傷了右手,看她這些天怎麼吃飯洗漱。”
孟祈年出身走出了房間。
心裡有股說不出的心慌和不安。
他點了燈,來到了白日舉辦賞菊宴的後院。
後院清理過,但仍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角落裡還有殘留的血漬。
他有些懵了,心中生起了幾絲愧疚。
他並不想傷她的,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傷她。
因著宋輕瓷手受傷,蕭允往她院裡跑得更勤,甚至連用膳都和她一起。
她傷的是右手,不方便拿筷子,蕭允甚至直接喂她。
看著蕭允夾到嘴邊的肉,她臉色微紅。
“讓檀雲來餵我吧。”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親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