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夫人,不好了,少夫人的嫁妝出事了。”
堂上幾人一驚,孟父孟母也站了起來。
“出了何事?”
管事看看他們,又看看宋楚盈,好半晌才嘆著氣說道。
“夫人,老爺,少夫人,你們還是自己去看吧。”
昨日數百箱嫁妝抬入府中,孟家人都忙著宴客,無暇清點,便將箱子放在一處空院落中,讓人徹夜守著。
今日正準備清點入庫,卻不想有個小廝手抖,手中的箱子落了地,露出一箱的泥土碎石。
管事心下大駭,趕緊讓人將所有箱子開啟。
結果發現,所有嫁妝箱中,裝的都是泥土碎石,價值連木箱都不如。
眾人來到院中,看到數百個箱中全是泥土碎石,震驚不已。
孟父孟母被震得久久無言。
宋楚盈也是目瞪口呆。
管事已震驚過一回,最先回過神來,看著孟父孟母說道。
“老爺,夫人,這些嫁妝都是直接從宋家抬來的,昨晚又遣了人徹夜守著,應當不是在府內被替換的。”
他目光從宋楚盈臉上掃過。
當務之急,便是撇清關係。
這些嫁妝若是在孟府出事,他難辭其咎。
宋楚盈聞言,臉上大驚。
“不,不,不可能,這些嫁妝出府時還好好的……”
若是讓人知道,她十里紅妝抬來的嫁妝,都是泥土和碎石,那她的臉都被丟盡了。
管事打斷她。
“少夫人,您出府時,可有讓人檢視過這些嫁妝?”
宋楚盈語窒。
自然沒有。
籌辦婚事本就繁忙,這些嫁妝箱此前又是被封住的,他們怎會多此一舉。
“我,我看過田莊地鋪的管事們將這些箱子抬入府中,裡面裝的都是金銀珠寶,絕不是現下這些泥土碎石。”
管事咄咄逼人。
“少夫人只看過這些箱子被抬入宋府,卻並未在抬出府時察看。”
“這麼多箱子,想在多人看守下替換絕無可能,定是在宋府時便被換了。”
宋楚盈臉上煞白。
孟父孟母已然明白過來。
孟父面沉似水:“定然是宋輕瓷乾的好事。”
孟母也沉著臉附和:“這嫁妝是她準備的,不是她還能有誰。”
宋楚盈也回過神來。
是啊,這些嫁妝都是宋輕瓷籌備的,她為何要怕。
便是要擔責,也是找宋輕瓷,一切與她都不相干。
她瞬間便定了心神。
“絕對是姐,宋姨娘乾的,她想私吞這筆嫁妝。”
“我聽府內管事說,之前所有田莊鋪子賬下錢款加起來,足有數十萬兩,加之賣地的收入,加起來怕是有百萬兩之巨。”
“姐姐實在是太貪心了,這麼多銀錢,她竟想一人獨享。”
“她現在已是孟家婦,竟還這般防著婆家人,屬實不應該。”
孟父聽到“百萬兩”時,眉心跳了跳。
又聽宋楚盈添油加醋,心下怒火更熾,大手一揮,怒聲道。
“將宋輕瓷給我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