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可是餘州首富,這些嫁妝不過宋家財富的冰山一角。”
有了宋輕瓷上回成親時被山賊擄走的經驗教訓,這回宋孟兩家都格外謹慎。
不僅派了兩家的家丁護院,孟祈年的知州父親還調了衙中官差,一路保駕護航,場面看起來更加盛大。
宋輕瓷面無表情地看著。
蕭允目光落在她臉上,柔聲安撫。
“來日姐姐的婚禮,定然比這更加隆重盛大。”
宋輕瓷抬頭看著蕭允。
“我今生不會再嫁,若能尋到煜兒,便讓他為宋家開枝散葉。”
“若尋不到,便由你來吧。”
宋家人這般對他們,她已經無所謂血緣和香火了。
只要有心地良善,知恩圖報之人,將這份家業傳下去便行。
蕭允怔住,好半晌才開口。
“姐姐今年不過十七,現在談這事,未免為時過早。”
宋輕瓷未再說話,只是目光輕淡地看著迎親隊伍往孟家而去。
宋楚盈坐在轎中,聽著一路的歡鬧聲,臉上的笑意止也不止不住。
因著宋輕瓷此前不接受孟祈年納妾,她連給他做妾都不敢奢望。
誰曾想,一朝籌謀,她不僅能嫁孟祈年,還能做他的正妻,更有全城百姓的祝福豔羨。
她感覺人生已圓滿到了極點。
花轎很快便到了孟家。
宋楚盈的花轎從正房抬進了孟家,停在正堂外,等著與孟祈年拜堂行禮。
一眾賓客翹首以待,府內管事及傭人殷勤接待,隆重至極。
紅煙的花轎從偏門抬進了孟家,送去了偏院,院中空落冷清,無人接待。
檀雲看著這一幕,心下又有怒意生起,轉身就想去找孟家人,被檀秋止住。
孟祈年與宋楚盈尚未拜堂入洞房,一切還未塵埃落定,叫來孟家人,被他們發現了,很有可能再強硬把宋輕瓷接過來。
紅煙自己下了轎,叫了檀雲姐妹二人入了房中,和她們耳語了幾句。
兩人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正堂孟祈年與宋楚盈拜完了堂,宋楚盈被送入洞房,孟家人留在前院招待賓客。
紅煙所在的偏院淒涼冷落,像是被眾人遺忘了一般,直到亥時,都無人送來吃食。
得了紅煙的吩咐,檀雲特意去了前院,找到孟母看重的管事嬤嬤,說若不送去吃食,便在院中大鬧,讓孟家的賓客看笑話。
孟母得了管事的回稟,臉色微沉,但到底擔心宋輕瓷真鬧,只得差了人送吃食過去。
孟祈年被賓客灌了不少酒,頭腦昏沉,被下人攙扶去了正房。
房中,宋楚盈正蓋著紅蓋頭,端坐在床上,滿心期待地等著他。
孟祈年上前掀開蓋頭,看著宋楚盈含羞帶怯的臉,不由一陣恍惚。
“輕瓷,你終於嫁給我了……”
宋楚盈臉色大變,但很快就調整過來,抬頭目光瑩瑩地看著孟祈年。
“夫君,我是楚盈,你的正妻,輕瓷只是你的妾室。”
孟祈年原本雙目迷離,聞言卻清明瞭一些,看著宋楚盈的臉,拍了拍頭。
“對了,輕瓷只是我的妾室。”
他起身,就準備去找宋輕瓷,卻被宋楚盈拉住。
她身體柔弱無骨地貼上孟祈年,雙手摟住他的腰,雙唇熾熱地擦過孟祈年的脖頸。
“夫君,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夫君難道不想要我嗎?”
孟祈年瞬間便失了心智,伸手回樓住了宋楚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