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父素來不喜歡蕭允,他說話素來口無遮攔,喜歡將人臉面放腳下踩,他被他氣過不少次。
可他自知不如他無恥,吵不過他,索性不理他,端起了茶喝起來。
眼見家人被懟得不輕,出門前被勒令別亂說話的孟祈玉忍不住了,驀然開口。
“宋輕瓷,你別以為我們孟家非你不可?”
宋輕瓷語氣冷涼:“我可沒這麼想,這不是你們自己找上門,自取其辱嗎?”
孟祈玉一頓,不甘道:“我們上門是給你面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宋輕瓷冷笑:“孟家的臉,我不屑要,踩在腳底都嫌髒。”
孟祈玉氣得整個人都在顫,說話也越發口無遮攔起來。
“你堂妹當眾被山賊凌辱,你二嬸與山賊首領有染,你自己接連兩次被山賊擄走,你們宋家女眷早已名聲掃地。若非我們重感情,多看你一眼都怕沾染晦氣。”
宋輕瓷一臉無所謂。
“那都是二房女眷犯的事,跟我們大房可無關。”
孟祈玉見她不為所動,語氣恨恨道。
“你以為你爹孃又是什麼好東西嗎?你爹當年放著高官貴女不娶,偏偏要娶你娘一個下賤商女,可知你娘多有心機,怕是未成婚就爬上你爹的床了吧。”
“啪”的一聲,宋輕瓷手裡的茶杯擲在了孟祈玉腳邊,碎裂成兩半,裡面的茶水濺了她一身。
孟祈玉嚇了一跳,腳上鞋襪也被濺溼,她正準備發火,就見宋輕瓷已經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她還未反應過來,宋輕瓷已經左右開弓,重重甩了她兩個巴掌,直打得她兩頰紅腫,眼冒金星。
廳內眾人都驚呆了。
這還是宋輕瓷第一次當著他們的面打人。
還未回神,就見宋輕瓷又一把扯住孟祈玉的頭髮,把她往外拖。
孟祈玉臉頰悶痛,頭皮也一陣發疼,忍不住在宋輕瓷手下掙扎起來。
卻不想宋輕瓷力氣極大,雙手死死揪著她的頭髮,快步往家祠走去。
她只得紅著眼眶,朝廳內的家人喊道:“爹,娘,哥,救我。”
廳內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起身,追出了前廳,想要解救宋輕瓷。
宋輕瓷卻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了孟祈玉脖間,冷聲說道。
“誰敢阻攔,我便殺了她,讓她去地下向我娘賠罪。”
孟家人都被嚇住,不敢再亂動。
就連孟祈玉本人都不敢再掙扎,眼裡蓄著一泡淚,任宋輕瓷扯著她頭髮。
宋老夫人和宋廣平也瞪大了眼,只敢跟在後面。
倒是蕭允,神色悠閒,眼裡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無人阻擾,宋輕瓷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扯著孟祈玉的頭髮,繼續往家祠走去。
路上有下人看見這一幕,紛紛張大了嘴,滿臉震愣。
像是不敢相信,平日溫婉守禮宋輕瓷,竟會如此潑辣狠厲。
很快進了家祠,宋輕瓷將孟祈玉扯到她娘牌位前,冷聲道。
“現在,跪下向我娘道歉。”
孟祈玉站在宋輕瓷母親牌位前,死死咬著下唇,不願跪下,也不願道歉。
宋輕瓷將抵在她脖間的匕首,強硬地擠進了她的口中。
“既然你願不道歉,那我便割下你的舌頭,供在我娘牌位前,給她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