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伸手,抓住了空中翻飛的一張畫卷。
拿到手中一看,正是那個淪落青樓的年輕女子的。
既然蕭珏不選,宋輕瓷決定自己替她選。
就選這個年輕女子吧,畢竟她壽命還很長,也能讓蕭珏吃的苦,更長久一些。
宋輕瓷衝蕭珏笑了笑:“這個姑娘長得甚美,與公主不相上下,公主應當會喜歡的。”
蕭珏只當宋輕瓷在發瘋,一把推開了她,往宮內走去。
謝清越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宋輕瓷,走遠幾步後,還回過頭來看她。
宋輕瓷對上謝清越的目光,衝她淡淡一笑,撿起了地上被蕭珏撕碎的畫卷。
三日前,宋輕瓷喂地牢中的道士吃了假死藥,將他送出了宮,讓柳姝寧將他養在了柳家田莊裡。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讓蕭珏的靈魂,從她的身體中消失了。
在婚宴上,宋輕瓷見到了蕭珏說的永安王蕭恪。
他長得很富態,一張大圓臉白裡透紅,雙頰和額頭都很飽滿,雙下巴也極明顯,見誰都笑眯眯的,看著像是廟裡的彌勒佛。
事實上,他在民間和朝堂的名聲也不錯。
他雖然是個富貴閒王,沒有實權,但脾氣溫和,待人和善,國家有難時還時不時捐銀捐糧,很受敬重。
如果不是聽蕭珏說起,宋輕瓷實在難以相信,看起來這麼和藹的人,喜好會那麼變態,折磨起人來會那麼噁心。
蕭允正在座上飲酒,見宋輕瓷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眼裡還帶著冷意。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他看到了正在與人交談的八王叔永安王。
他心下有些奇怪,宋輕瓷與永安王素無來往,怎麼會這般盯著他看?
永安王注意到了宋輕瓷的目光,看了過來。
見是宋輕瓷,他神色微愣,隨即溫和地笑了笑。
他雖和宋輕瓷沒打過交道,但也知道蕭允看重她,自然不會與她交惡。
至於她身份是否卑賤,是否配得上蕭戲,他壓根不在乎,他家中族中又沒有想嫁蕭允的人。
宋輕瓷也了永安王高深莫測的一笑。
煜兒被淨身,固然是蕭珏的問題,但與這位永安王也脫不了干係。
總有一天,她會把這人偽善的面具扒下,讓眾人看到他的變態和噁心。
蕭珏也注意到了宋輕瓷打量永安王的目光,在心下冷笑。
宋輕瓷知道永安王的真實面目又如何,她不過是個卑賤商女,要權沒權,要人沒人,即便有些銀錢,和永安王比起來也就那樣。
她就喜歡看一個人,面對仇人時無可奈何的模樣。
宋輕瓷沒想到的是,她竟會在宴上看到許知祥,和他的妻子鄭書儀,女兒許宛若,兒子許正廷。
因許知祥在餘州剿匪案中表現突出,又是堅定的太子黨,在餘州疫情控制上表現也可圈可點,現已順利升任為大理寺卿,全家搬至京中生活。
看到宋輕瓷,許家人也很高興。
許知祥這些年一直在餘州任職,餘州地處偏偏的西南,離京城距離極遠,他在京中也沒什麼人脈,宋輕瓷現在也算是他們的故人了。
酒宴未散,宋輕瓷已經端著酒杯上前打招呼了。
“恭喜許大人升任京官。”
兩人見狀,趕緊端起酒杯回敬。
“宋姑娘若有時間,不妨去府上坐坐。”
宋輕瓷離開餘州時,將宋家的產業都交給了鄭書儀代為打理,要與宋輕瓷交待的事情極多。
宋輕瓷笑著回道:“那就明日吧。”
拓跋清在京城沒有府邸,便先將人接到了行館中,蕭宜的嫁妝也會一併送到行館。
她現在住在東宮,蕭允雖然沒有限制她的行蹤,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宮人的眼皮底下,若是沒有任何理由直接出宮,蕭允許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