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也有些高興。
她認了義父義母,之後就可以搬出皇宮,住進許府了,會比在東宮時自由許多。
從許家出來,宋輕瓷決定去拓跋清所在的行館,假借拜訪公主之名,去見被救出宮的宋煜。
沒曾想,在路上碰到了剛從婉寧公主府出來的謝清越,兩人目光對上,都沒作聲。
最終還是謝清越開了口。
“宋姑娘,不知是否有空一起喝杯茶?”
想到謝將軍府,宋輕瓷同意了,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茶樓。
臨窗的包廂裡,謝清越主動給宋輕瓷敬了一杯茶。
“感謝宋姑娘昨晚幫忙,挽回了我的名聲。”
宋輕瓷接過她遞來的茶,輕抿了一口。
“謝小姐方才是從婉寧公主府出來?”
謝清越苦笑一聲。
蕭珏仍在禁足中,不能出府,便讓人來傳召自己入府陪她說話。
在府上,她只一徑大罵宋輕瓷,揚言要將她碎屍萬段,卻絕口不提昨晚背棄自己之事。
她做了壞事,出賣了盟友,但卻假裝無事發生,對她沒有絲毫愧疚,更談不上安撫,甚至還要自己替她想對付宋輕瓷的辦法。
她心中說不出的憋屈,可想到蕭珏的身份和瘋癲的性子,只能陪笑應付。
看謝清越的表情,宋輕瓷就知道她在公主府沒遇上什麼好事。
“與虎謀皮,是不會有好下場的。蕭珏這種人,心裡只有自己,你確定還要跟她同流合汙下去嗎?”
謝清越暗歎一聲:“她是公主,是皇后親生女兒,太子親妹妹,我有什麼辦法?”
經過昨晚,她已完全看清了蕭珏的真面目。
只是兩人現在已在一條船上,她想下船已來不及。
宋輕瓷想起剛在許府聽到的訊息,笑了笑。
“謝小姐知道昨晚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謝清越有些煩躁地點頭。
她本可以在這出事件中置身事外的,因為簪子之事,她也成了被猜疑的物件。
宋輕瓷說道:“這訊息沒經任何修飾,公主所作所為真實傳出,後又有人曝出了她近些年的所作所為,想來上面對她已經忍無可忍了。”
謝清越一怔,隨即恍然大悟。
是啊,這事後面若無人推波助瀾,絕不可能曝出那麼多蕭珏的往事,且爆出後還無人替她說話。
“現在的蕭珏,想必已經憤怒至極了吧。”
謝清越點頭:“是啊,公主府能砸的東西都被她砸爛了,還打死了兩個下人,若非我阻攔及時,只怕我的婢女也要遭殃。”
宋輕瓷看著她:“你若不想成為她發洩怒氣的物件,我可以幫你擺脫她。”
謝清越一怔:“你怎麼幫我?”
宋輕瓷神秘一笑。
“三日後,你去婉寧公主府,設計讓她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