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家人賣入青樓的妓子,無論如何是裝不好一個公主的。
蕭允,皇后,公主府日常侍奉她的下人,甚至是熟悉她品性的人,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她的異常,所以宋輕瓷必須保證她被送走。
看謝清越一臉狐疑的模樣,宋輕瓷提醒她。
“謝小姐,你如今與我已是一條船上的人,事已至此,也唯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謝清越盯著宋輕瓷看了許久,面色也越來越蒼白,半晌之後,只能無奈點頭。
從蕭允對宋輕瓷的在意來看,即便事情敗露,他應該也不會對她下死手。
可自己卻不一定。
蕭允早就厭了自己,若是發現自己和人聯手害他親妹妹,他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既如此,她不如繼續和宋輕瓷合作,讓蕭珏被徹底送走。
宋輕瓷有些不放心,叮囑她。
“若她醒來後,你勸服不了她,或是她行事詭異,你可直接將她弄暈,等我來見她。”
“無論如何,不能讓她第一時間見到皇后和太子。”
謝清越並不可靠,所以她不會讓她知道事情真相。
這事的真相,只能她知,柳姝寧知,不能有第三人知道。
“現在我是大理寺卿許大人的養女,過兩日便會搬出東宮,搬入許府,以後你找我,直接來許府便可。”
許知祥雖說是她名義上的義父,但大家都知道他們並非真正的義女,她自然也無需受他管束,可以自由出入許府。
謝清越一早便從家人處得知了此事,聞言便也只能點頭。
一連過了兩日,蕭珏都昏迷未醒。
後宮事務繁多,需要皇后坐鎮,她在公主府待了兩日後,便無奈回了宮中。
蕭允公務也多,不便一直留守公主府,留了太醫在府上,和皇后一起回了宮。
宋輕瓷在東宮東西不多,小半日便收拾好了,蕭允顧念著她還在小日子期間,便又多留她住了兩日。
這兩日,他特地推了一些不緊要的公事,陪宋輕瓷飲茶,下棋,賞花,帶她在宮內閒逛。
宋輕瓷卻惦記著蕭珏的事,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離宮前一日,她去了皇后宮中拜別。
皇后宮中因公主昏迷之事,一直處在低氣壓中。
宋輕瓷進去後,便見皇后坐在殿前,雙目無神,容顏憔悴,短短几日,便似老了好幾歲一般。
宋輕瓷在心中暗歎了口氣。
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后雖然護短,但對一雙兒女卻是真心。
皇后本不願見宋輕瓷,可蕭允提前和她打過招呼,只能耐著性子見她。
只是她一進門,看到她神采奕奕的模樣,再想到昏迷數日的女兒,她心中就難掩惱恨。
若非宋輕瓷,蕭珏也不會做下那等蠢事,蕭允就不會提出送蕭珏去寺廟修行,蕭珏也不會為了避免被送走而兵行險招,從而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她有些沒好氣地看著宋輕瓷:“你來幹什麼?”
宋輕瓷面色平靜,溫順又恭謹地答道:“民女在宮中叨擾數日,明日就要離宮,特來拜別娘娘。”
她知皇后不想見她,也不想來見她,但她在宮中待了多日,若不來拜別,外面就要傳她不知禮數,不感恩了。
皇后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
“本宮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宋輕瓷看著皇后憎恨的模樣,想到方入宮時,她對自己的和顏悅色,輕嘆了口氣。
“娘娘,民女無意惹您厭煩,希望民女離宮後,娘娘心情能愉悅一些。”
她說罷,轉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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