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整潔乾淨,妻子臉上卻帶著淚痕。”
“我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只是能感受到妻子的痛苦,她看我的眼神都發生了一些變化,好像在看一頭正在啃食自己丈夫的野獸。”
“那一刻,我很害怕,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
“後來我依舊無法突破,身心俱疲之下,我辭去了萬盛代理堂主的職務,散盡功勳和財富找清潔公司的幾位清道夫,以永久傷害自己為代價,暫時封住了全部力量。”
“我想遠離師傅和萬盛,可他們卻不願意放過我,市政議會廳的議員想盡辦法給我傳遞資訊,多次阻止萬盛的計劃,但我還是很害怕,每次出門都擔心家人的安全,我想趕緊回家,我必須要儘快回家!”
安巒聲音變大,地鐵的速度好像隨著他的心意不斷加速,車內的乘客都開始感到不適,慈念死死抓著牧師和高命的手臂才沒有飛出去。
“別再問他了,等他真的都想起來,我們要面對的就是大恐怖了!”慈念無奈的警告著高命,類似的話他說了太多次,可高命就好像為了看熱鬧不要命一樣。
地鐵上的乘客東倒西歪,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雜糅在一起,摔倒後化作了粘稠的液體,像血一般緩緩注入安巒的身體。
此時的安巒身體脹大了數倍,他後背和整輛地鐵連在了一起,關竅中傳出心臟跳動的聲音,彷彿體內孕育著一個個鬼嬰。
“回家,我要回家!”
在他的叫喊聲中,地鐵瘋了一樣行駛,半分鐘後報站聲就響了起來——市政議會廳站到了,開左邊門,請下車的乘客從左側下車。
疾馳的地鐵終於開始減速,高命單手抓著慈念,懸著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這一站是市政議會廳,看來對安巒來說,市政議會廳是他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
望向站臺,黑漆漆的站臺被紅光掃過,高命看見那裡只站著兩位乘客。
一個穿著白色褲子高高瘦瘦的骨感女人,一個拿著雨傘、揹著書包的小女孩。
“下車!”慈念這次沒有讓工作人員下車,而是抓著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的手,準備跟他一起離開。在慈念看來和高命一起危險係數太高,必須要遠離。
“你去哪?”高命揪住了慈唸的衣領:“你可是我的眼睛,怎麼能亂跑?”
“鬆開!你個***!鬆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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