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它的?張洞的存在是一座大山,新生代的隊長髮展得很好,但還是缺少時間和底蘊,根本沒有成長到極致。否則,也不會被他用白霧鬼域像逗小孩兒一樣,根本沒有一點兒反抗的能力。
也別拿孟小董、張伯華說事,他們雖然同樣是民國七老的成員,但民國七老也是分成了張洞和其他七老這兩個等級的。
無法超越其他七老這個等級,對現在的林遠而言,那就是一個單純的,用來收集厲鬼的工具人而已,並值得太過於重視。
更何況。
現在大部分的隊長,都已經被打上了他的標籤,哪怕是死了,也會將一身靈異和規則留在和平飯店,根本不需要太過擔心。
此次虛擬遊戲的主要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給何銀兒搭建一個,能夠讓庚申年的太平古鎮的老闆們,能夠前往現實的機會。
以此為橋樑,哪怕是張洞也沒有合適的理由去阻止。
在當前這塊棋盤之上,只有他與張洞坐於棋盤的兩端,是那唯二的棋手,沒有之一。
太平鎮招魂人一脈,大東市王家,現實中的隊長,楊孝天,甚至是孟小董、鬼貨郎這些存在,也都不過是一枚枚擺放在棋盤上的棋子,僅此而已。
在這場棋局之間,林遠已經佔據了優勢。
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張洞離開了這場虛擬遊戲的地圖範圍,消失無蹤,讓林遠能夠沒有制桎地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佈置棋局。
當然,這也只是小勝一局而已。
大東市也好,太平鎮也罷,都只是一城一地,並不能代表整個庚申年,而他與張洞之間的棋局,也將繼續進行下去。
而且可以預料到的是,當他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將要面臨的,就是一場無比恐怖的對抗。
“好在下一次過來時,也應該是張洞死後,只要能夠得到張洞的靈異規則,哪怕只有一部分,再到庚申年時,也將沒有那麼多的限制了。”
林遠揉了揉眉心。
沒有了張洞這個巨大外力的干擾,林遠正準備安排一下隊長們前往太平鎮的劇本,結果又有人來了。
看著來人,林遠眉頭皺了起來。
張伯華?和現實中的張伯華不同,這時的張伯華雖然也是蒼老的姿態,但無疑還是要年輕許多的,而且他就站在大東市白霧之牆外,明顯是在等著林遠。
林遠看了一眼大東市地圖邊緣的大戰。
陳橋羊提前清理了所有的小怪,而這一次林遠投入到地圖裡的資源,同樣是五十隻。
也就是說,陳橋羊身邊帶著五十隻鬼,而帶著足夠數量厲鬼的牧鬼人也才是最可怕的,哪怕有著楊間、李樂平、柳三等人聯手,也一時之間陷入到了持續的對抗之中。
王陸夫婦沒有過來,他們沒有留在大東市,而是在分店之中,似乎是在等待著訊息。
“陳橋羊似乎是對我們抱有極度的敵意,還想要偷家裡的擺鐘,這次真的不出手嗎?”女子有些疑惑。
王陸沉聲道:“別忘了現在的局勢,我們只是npc。玩家的事情讓玩家們自己去解決,如果他們解決不了,那就等。我相信,陳橋羊還會過來找我們的。”
“行吧,聽你的。”女子沒有再說什麼。
林遠聽著兩人的對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對大東市王家二代,遠比現實中的王家三代更懂得局勢與妥協,不過這也應該跟他之前弄出來的幾本《王陸日記!》有關。
現在這幾本日記,有兩本都在王陸的身上,而這些日記中記錄的資訊,同樣也在影響著王陸的意識和認知。
比如,在他的記憶中種下兒時與林遠相見的記憶。
只要林遠願意,隨時可以借用沈林的靈異規則,以王陸的記憶為媒介,前往更早遠的一個時空。
那個時空林遠也去過一次,可惜,庚申年的攻略計劃太慢,以至於拖延了太久。
“等張洞死後,進度得加快了。”
做出決定,林遠一步踏出,就來到了白霧鬼域之外,但卻不是從白霧之牆走出,而是從更遠的地方走來。
看上去,就好像他是從另外一個地方而來一般。
張伯華忽然轉身,沒有眼球的兩個窟窿直直地盯向了林遠的方向,“未曾想這幾十年間,還隱藏著你這樣一個可怕的存在。”
林遠現在推演的,是庚申年的自己。
他對於《演員的自我修養》也有著相當的認知,看了一眼張伯華之後,就將目光投向了那面高聳入雲的白霧之牆。
雙手揹負,一身這個時代的經典服飾,明明是十分年輕的相貌,可卻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壓力。
張伯華感受到了這股壓力,但更多的,還是這股壓力所透露的,那難以言喻的恐怖。
下馬威?感受著讓身體都微微顫慄的壓力,張伯華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抹欣慰之色,“你該早些出現的,不過現在也不晚。”
“你現在就已經確定了自己想要的未來?雖然幾十年後的我找了過來,但他並沒有走通那一步,否則也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明白才對。”
林遠有些意外。
他擺出這副高人姿態,無非就是想要將張伯華爭取到自己這邊。
以現實中的情況來看,張伯華是民國七老中比較好爭取的那一個,因為他的想法最過熾熱,也是最為簡單的。
那就是,想要看到一個終結靈異時代的希望!
只要能夠讓對方看到一絲希望,張伯華就會給出足夠的投資和幫助,而如果讓對方看到更大的希望,那張伯華會不會傾盡所有?現實中的張伯華,已經做到了這一步。
對於張伯華的靈異規則,林遠雖然還沒有納為己有,但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庚申年·張伯華如此,也是想要讓張伯華幫自己在庚申年開啟局面,卻未曾想,他只是擺了個姿態,張伯華居然就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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