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合同工?“合同工”是一個應該出現在此時此刻的字眼嗎?
柴司向那女人問道:“你保護的是我,還是那居民?”
“籤一個合適的居民不容易,你理解理解吧。”那女人笑道,“每一個都是我以前去巢穴裡冒著生命危險簽下來的呢。”
金雪梨的疑惑越來越濃,腦海裡簡直大霧迷茫了;但不等她開口問,卻見柴司已經轉過身去,竟似乎準備走了。
“誒?你去哪,你把我放出去啊?”
“我還有事要做,沒時間找牢房鑰匙,你等等吧。”
這可絕對不行。
且不說金雪梨天生最恨約束與不自由,光是柴司走時是否還能想起帶上自己,就是一大問題。
更何況,現在沒時間找牢房鑰匙,等必須要走的時候,難道就有時間了嗎?
“等等,”她急忙喊道,“你不能就讓我一直被關在這裡!再有居民過來怎麼辦?”
“你躲到牢房深處去,”柴司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是已經發現了規則嗎?”
好像只要不被“正在呼叫中/通話中”的電話,直接碰觸到自己,她就不會被居民入侵;這樣一來,牢房本身倒成了一個天然保護圈。
但是金雪梨只想出去。
哪怕牢房深處是中央警局最安全的地方,她也無法忍受被圈禁在方寸之間——她作為一個健全理智的成年人,想走到哪裡去,想做什麼事,竟不能自主,卻要受一個外來意志限制壓迫、侷限約束,這本身難道不是一種最深的人格侮辱嗎?當然,她這種心態並沒有走到極端:比如金雪梨也同意,人開車要遵守交規——人作為社會性動物,不能為所欲為。
可是被關起來失去人身自由,哪怕一分鐘也難忍。
“你叫一個僱傭兵替我找鑰匙就行了,不影響你做事啊。喂,別走,你還欠我一個人情呢!”
“我會把你帶出中央警局的,不欠了。”
等金雪梨明白過來,胸口都憋住了一口氣——這人是什麼賴子?她進來不就是被柴司連累的嗎?但現在爭論人情究竟該怎麼個還法,絕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正當她絞盡腦汁想該怎麼說服柴司的時候,舉手電的女人開了口。
“妹妹,”她笑著說,“我們要找他們那個膽小得不知躲哪兒去了的局長,很需要人手的。不過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他不帶你走,我帶你走——我就喜歡你這樣反應又快又直爽的女孩子。”
“等等,放我出去,我陪你們一起找啊,我也是個勞動力嘛!”
金雪梨眼睛一亮,抓住機會趕緊自薦;但說到這兒時,忽然想起自己此前瞥見的那一幕,不由問道:“局長是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嗎?好像挺年輕的?”
柴司在臺階上止住了步子。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見對方深黑色的長褲與鞋。
“不,”那女人答道,“是一個肚子挺大的胖子。”
柴司的聲音從上方傳下來:“為什麼你會認為他是瘦高個?”
……似乎有門了。
金雪梨無聲地笑了一笑,從鐵欄杆之間伸出手去,拍了拍鎖。
“放我出去,我就把看見的事都告訴你。反正按你說的,遲早也要放嘛,對不對?別不高興啊,你不高興也得先開了門,才能打死我。”
後來她才知道,她能讓柴司嘆出一口長長的氣,實在算是一項成就了。
我最近一天比一天睡得晚,好像馬上就要把24小時輪過一遍了……你們越是安慰鼓勵我,我越覺得不能辜負你們的心意,更新不能隨隨便便斷掉,所以雖然少,也會更的,你們放心,我量力而行,肯定儘量保證質量。實在不行的時候我會休息的。週六這不是快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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