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裂口女的鬼域不算大,整棟大廈的人的生死都在王梁的一念之間。十秒出頭的時間,王梁便掃蕩到了第十六樓。
他沒急著繼續向上走,因為在這裡他看到了個有意思的場景。
大廈16樓,在其中一間光線昏暗的房間裡,一個瘦削的青年身上纏繞了數圈帶刺的黃金鎖鏈。
雙手被綁在一起,吊在房間深處,赤裸著上身,身上是密密麻麻被抽打出的血痕與淤青。
青年臉色極差,疲憊地半閉闔著雙眼,嘴角溢位鮮血,流下後覆蓋掉之前已經乾涸的血漬。
在青年前方十米的地面上,貼著一道紅色危險帶。
而在危險帶外,站著一個手拿長鞭的健壯男子,還有兩個恭前恭後的小弟。
健壯男子喘著氣,一屁股向後坐在了椅子上,接一旁小弟遞過來的水,豪飲一口。
“你小子還挺堅挺的,真耐抽啊。來,叫聲方哥,我就讓你歇十分鐘。”
被吊起來的青年微微抬頭,不屑地斜了方尚一眼,盡力吐出一口血沫。
但青年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吐出的這口血沫差點沒飛出去,流在自己身上。
但此舉的挑釁意義已經到了。
方尚大怒,站起身,又拿著長鞭對著瘦削青年就是一頓抽。
“方哥,方哥,歇一歇,不能抽了啊,這傢伙再抽就被抽死了,吳總還沒讓他這時候死,要活的,還不到時候啊。”
一旁的一個小弟連忙上去攔著方尚,不想讓方尚再這麼抽下去了。
再抽,那傢伙就真死了,到時候厲鬼復甦,吳總不滿意,他們也遭殃。
方尚又抽了兩下,冷哼一聲,坐了回去。
“叫醫生進來,過去給他治療,別真死了。”
“誒,好嘞。”
一個小弟鬆了口氣,這個臨時‘兼職’的大佬能聽勸就好。
他按了下牆上的鈴,等了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提著箱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進來後,白大褂男人看到前方滿身血痕的瘦削青年,皺了皺眉。
“又傷這麼重,處理起來很麻煩的,舊傷未消,新傷就出現,會讓兩種傷勢一起加重。”
“治你的就完了,我下手有分寸,大多都是皮外傷。”方尚冷笑道。
白大褂男人不再說話,向前走去,越過危險帶,想要靠近瘦削青年。
“滾。”低吼嘶啞的聲音從瘦削青年口中發出。
“哼,這樣程度的外傷,不緊急處理,你照樣會死的。”白大褂男人冷聲道。
“我說.”瘦削青年抬頭,滿是血漬的臉上,眼神兇厲,“滾!!”
一股陰冷的寒意從瘦削青年身上散發出來。
感受到前方傳來的陰冷,白大褂男人知道這是什麼情況,臉色頓時大變,連忙後退,還摔了一跤,連手帶腳地爬出危險帶外。
“你!”白大褂男人轉過身,手指顫抖地指著瘦削青年,既是後怕,也是驚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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