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了去公司談談專輯分成，這不像是去你公司的路啊，”徐九陽看了看車窗外的街景，跟坐在旁邊的範栤栤說道。
“來的路上接了個電話，有朋友來京城了，她哥哥生病，還是我幫忙聯絡的301醫院，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看看。”範栤栤這麼說道，“不會耽誤太久的。”
“行吧。”徐九陽也不多話。
沒辦法，人窮志短的，他實在不想跟範小燕子有多少牽扯，尤其是對方現在擺明車馬，一副就是要追他的模樣。
可誰讓他這會兒只能從她這裡收上一筆呢？所以明知她這麼讓利是為了拿捏自己，卻還是不得不應下來。
好訊息是，她還算知道分寸，得知他今年不回家過年時，也只在大年三十發來問候的簡訊。這次請他過來籤補充合同，也是以商談口吻，並沒有直接說要給他多少多少專輯分成。
否則他掉頭就跑。
徐九陽計算了下，如果範小燕子這第二張專輯，也能像上輩子的薇震天那樣買個150萬張，哪怕只給他百分之五的分成，而且這分成還是範小燕子從自己利潤裡出的——幾乎是肯定的事情，這年頭誰會給詞作者分成啊——也至少有5萬的收入。
當然，實際銷量是多少，在這個盜版滿天飛的時代是很難統計的，上輩子薇震天那幾張專輯幾百萬的銷量，很難說有沒有水份。
在21世紀初的這幾年裡，歌手或者說藝人，是靠片酬、代言和商演賺錢，這種情況下自然是名氣越大越好，在專輯銷量上做手腳也就很正常。
這一套跟20年後的買流量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只不過這年頭的明星藝人們，多少還有些斤兩，而20年後的流量們就是純純的廢物。
但是話又說回來，不管是哪個小燕子，人氣都不是蓋的。
徐九陽的感覺其實很微妙，雖然這個時空的範小燕子，發專輯的時間要落後於上輩子的薇震天，比如第一張專輯是99年8月發行的，可銷量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80到100萬張。
不僅如此，薇震天唱過的歌曲，她也是一個沒落，比如《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又或者《撥浪鼓》，就好像真的將那個小燕子平移到這個小燕子身上，跟他之前的“從金鎖上位為小燕子，事情可能做得更誇張”的判斷不謀而合。
我的確是最倒黴最悲催的重生者了。徐九陽在心裡嘆氣。重生五年沒什麼成績也就算了，居然還比不過沒重生的，甚至要被對方拿捏。
雖然她們上輩子都是很有能力的角色，雖然她們現在的成就也有自己的助力，但還是特麼的很鬱悶啊。
在這種情緒當中，車子到了301總醫院，範小燕子當先一步下車，熟門熟路的找到了住院部，並直接來到了15樓。
“冰冰，你其實可以不用來，已經麻煩你很多了。”等在病房門口的年輕姑娘，在看到範小燕子後，激動的跟她擁抱了個。
“沒什麼，丹姐，我只是幫了個小忙。”範小燕子寬慰的說道。
而跟在身後的徐九陽，此刻卻已經愣住了，因為這個守在病房外的姑娘……特麼的居然是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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