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遺憾，不過也見識到了國內外的差距，倒也算不虛此行。”回來後的老謀子在接受採訪時，是這麼回答的。
不過，他儘管笑得很是憨厚，但鬱悶的表情依然比較明顯。
“大概是因為我跟他們說，不分奧斯卡評委對這部電影還算喜歡，”安吉拉私下裡跟徐九陽這麼說的，“他們把客套話當真了，或者沒想到，我一個美國人也會說這種話。”
徐九陽只能攤手。
其實這已經算不錯了，要知道，上輩子的時候，老謀子可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參加這屆奧斯卡的。
雖然上頭給《英雄》申報了角逐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名額，但是不可能用公款讓他去好萊塢參加頒獎典禮，而張衛平又是個吝嗇到極點的傢伙，也不可能出這筆錢，所以最後肯定是他自己掏。
那個時候又是米拉麥克斯負責《英雄》的北美髮行，哈維·韋恩斯坦那胖子最會看人下菜，老謀子在好萊塢的待遇可想而知。
當然，這些都是徐九陽聽說的，可信度有多高不好說，但這的確解釋了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老謀子之後會死磕奧斯卡，最後甚至都魔怔了，大概是想上演龍王歸來的劇情吧。
可以理解，他自從用《紅高粱》拿了金熊獎柏林電影節之後，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啊，哪裡的主辦方不對自己客客氣氣的，榮譽不說等身，但在國內也算獨一份。
要知道，他可是拿過東京電影節的影帝的。
雖然東京電影節在全世界電影節當中都排不上號，但也是a類國際電影節，而且那可是日本舉辦的，發達國家舉辦的。
“名利之心就是這樣……”忽然想起這茬的徐九陽忍不住咕噥道。
“老闆，你在說什麼啊？”旁邊幫忙整理東西的小姑娘小心的問。
“沒什麼，我下午要出去一趟，你就呆在家裡。”看著那張跟範栤栤有著六七分相似的臉蛋，徐九陽嘆著氣的說道，“另外，不是說了嗎，讓你叫陽哥。”
“不要，只有冰冰姐是我姐。”小姑娘扁了扁嘴巴。
“行吧行吧，”徐九陽也不面前，“那我走了，小燕。”
“好勒。”小姑娘當初舒了口氣，迫不及待的點頭，一副完全不想跟他多呆的模樣。
裝模作樣……來到外面的徐九陽不由在心哼了聲，不就是以退為進麼，不就是欲擒故縱麼，不就是代餐文學麼，不就是宛宛類卿麼，什麼年代了，還玩這種把戲。
這個呢，就是範栤栤給他安排的助理，叫張燕，蘇省人，很清秀很可愛，關鍵是她的眉眼之間帶著幾分跟範栤栤類似的純欲感。
本來五官就有那麼幾分相似，再配上那種不可多得的純欲感，就莫名了種明明兩個人有區別，卻下意識會當成一個人的奇妙感。
再加上她跟其他助理不一樣，來了之後並沒有像張筠寧、陳橋恩她們那樣，看著他眼露精光，一副想要睡他的模樣，反而束手束腳的。
而且，雖然不得不按“冰冰姐”的要求住在他的別墅裡，但每次進屋都會反鎖房門，像是在防著什麼似的。
徐九陽難道還會被這種行為誤導？拜託，你是助理哎，還是範栤栤配過來助理哎，以為這個樣子就能讓自己另眼相看。
之前說過，這人啊，思想一旦滑坡，就別想再收回來。
只是，上車並駛出別墅區後，某人依然忍不住想，還是挺有意思的。
將這麼個小姑娘放在自己身邊，的確有種“和那些妖豔賤貨”不同的感覺，讓人心生好奇，想要主動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