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閉關

“有志氣。”孔宣語帶譏誚，“記住不許躲，要學著用五色神光收！”

“啊？”唐寧微一愣神，一團冰霜已經飛到面前，頓時又如軲轆般滾出老遠，還掛了一身的冰渣子。

孔宣臉上笑意更盛，好像找到了一件新玩粳手上更不稍停：“再看這個……翻天印！”

唐寧正忙著抖摟身上的冰屑，沒聽到“翻天印”的名頭，抬起頭看著一棉印飛砸而至，竟是連收寶訣都忘了念，目光呆滯碎碎念道：“怎麼連這個都有啊……”

“翻天印”轟然落下，唐寧當時被砸了個四仰八叉，艱難地從印下伸出一根手指，弱弱抗議道：“太……過分了！”

孔宣手指一勾，“翻天印”倒轉飛回，到了他手上光華一閃現出原形，竟然只是一根斑斕鳥羽！

“被一根羽毛砸個半死，瑣去都沒人信。”孔宣毫不留情地譏諷道，隨後慢慢斂了笑容，語氣愈發嚴厲，“眼不能破幻障，心不凝怯懦，如此朽木，豈堪雕琢？”

唐寧心神一凜，似有所悟，站起身一把扯掉稀破的上衣，目光堅毅：“多謝大哥指點，再來！”

孔宣見唐寧這麼快就能重新振作，心中也是暗贊，面上卻依舊不假辭色：“勇氣可嘉，然知還能嘴多久！”手上法訣變幻，一連串冰刀、風刃、雷雲、電珠接連打出。

唐寧果然老老實實地不避不讓，任由一記譏擊傾瀉在自己身上，雖然孔宣手下暗自留情，沒有全力施為，造成的傷害還不至於超過唐寧的承受能力，即便偶爾傷及皮也能很快自我修復，然而所帶來的痛楚卻是未減分毫，唐寧卻依然不吭不響，咬緊牙關抗。

過程雖然痛苦，卻讓唐寧漸漸開始清晰感受到體內的變化。身體每遭受一次攻擊，鳳凰神焰都會相應地抽調力量進行一次防禦，攻擊越密集，神火與身體的協動也就越頻繁。在孔宣密如雨點的連番“轟炸”下，唐寧甚至已經能夠感應到火焰的每一次律動，和自己身體血脈的緩慢融合。這種其妙的感覺幾乎令他忘卻了身體的痛楚，甘之如飴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地打擊……

過了整整一個時辰，孔宣方才收了法術，暫時罷手。再看唐寧，雖有神凰訣三層的修為，但終究不是金剛不壞之體，無數的小傷積疊之下，此時早已是傷痕累累，四肢遍佈大塊的燒傷、凍傷，連肋骨都斷了三根，他卻仿如麻木了一般，臉上竟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孔宣都看得面露不忍之色，和聲說道：“凡事皆要循序漸進，不可急於一時。你且調息一番，免得傷勢積壓，反倒傷身。”唐寧也知欲速則不達，當下不再多說，砒於地，結印調息，催動體內神火修復身體，不過一盞茶的工夫身體便已完好如初。

唐寧解開手印，雙掌外推緩緩撥出一口濁氣，這才睜開眼睛，目中隱有精芒閃動：“大哥，有勞！”

孔宣默默點頭，也不說話，雙手一揚，頓時又是一波攻擊漫天襲來……

攻擊、防禦、調息、療傷，如此迴圈往復，一連便是四五個時辰，無數次的血火錘鍊之下，唐寧體內的火焰開始與心神有了一絲牽連，力量的調動愈發得心應手。

期間孔宣的傷勢又發作了一次，幸有唐寧在旁“護法”，總算是有驚無險，只是不經意間，孔宣鬢角的白髮彷彿又多了幾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