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形式
結果一個照面便被那魔王用刀背砸折雙臂，像塊破布一樣被扔在了地上。
流九又驚又怒，連忙上前搶回馬五。那魔王毫無阻攔之意，只失望地說道：“偌大一座仙山，原以為是鍾靈毓秀之地，沒想到竟被一群凡畜所佔，真是可惜！”流九受激不過，忿然開口測道：“你個沒見識的妖怪！我家大王名喚美猴王宅才是這花果山之主，他若在此，今日管叫你有來無回！”
魔王一聽，不怒反喜道：“哦？既如此可速請你家大王出來一會，若真能打死我，日後必當備下厚禮登門拜訪！”
“死都死了，還拜的哪門子訪？這妖怪武力驚人，腦子卻甚有問題。”流九心下暗忖，眼珠咕嚕嚕轉了幾圈，決定不再跟這瘋子糾纏，還是早點將他誑走為上，便開口說道：“我家大王十年前出山尋仙訪道，如今尚不知在哪座仙府清修哩！你不如先去別家轉轉，過上個三五十年再闌遲。”
“哈哈哈！”那魔王突然放聲大笑，把流九嚇了一大跳，“本座辛苦數月，將附近方圓三百里找了個遍，終於找到個有本事的，還去別處作甚！小的們，把這座山給我佔了，咱們就在這等那勞什子猴王回來！”
小崩子說完，作為當事人的馬五流九也扭扭捏捏鑽出猴群，站到孫悟空等人面前。唐寧捏了捏眉心，像看白痴一樣看著兩隻潑孫：“如果哥哥我沒聽錯的話，那群妖怪本來罵兩句就打算走了，結果你們兩個冒了出來，然後一個被打折了胳膊，一個更是伶牙俐齒生生著妖怪留下來了，是這個意思吧？”
馬五的手臂已經長好，但天陰下雨時還是隱隱作痛，這時習慣性地將雙手環抱縮在前，弱弱地說到：“後面的真不關我事，那時候我已經暈過去了……”
“你倒是撇得淨！”流九像是踩了彈簧，一下原地蹦了起來，“我要不是為了救你，早就自己跑回洞裡來了，哪裡還有後面這些腌臢事情！”
“行了行了，輸人不輸陣，讓俺說小九子做得沒錯！”孫悟空豪邁地一揮手，算是為這一事件定下了基調。朱悟能在旁邊憋得直翻白眼兒，雖然取了沒說話，唐寧卻生生從他臉上讀出了一副對聯：上聯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下聯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既然這對君臣都這沒靠譜，唐寧只能親自出手將話題撤回正軌：“額，那個誰……你不是說妖怪佔了花果山麼，怎麼一路都沒看到他們人影？”
“對啊！”孫悟空似乎剛想起這一節，跳起身警惕地四處張望，“妖怪呢，躲到哪了？”
小崩子猶猶豫豫地開口道：“那個魔王在此住了幾日就走了，說是回了自家洞府，只教俺們隨時備好鮮果佳釀，他隔三差五地派幾個小妖來取。昨日剛來搬走一批，因為東西多，有幾個小妖騰不出手，把兵刃都給丟了。”
“簡直是豈有此理！”孫悟空一拳砸在石壁上，怒聲道，“難道我這堂堂水簾洞天還不如他的妖精洞府麼，真是氣煞人也！”那些猴兒見大王發怒，正要群起迎合聲討，然料孫悟空突然接了這麼句話，頓孰刷刷倒吸一口冷氣。
唐寧也被孫悟空的思維狠嗆了一口，昏君啊，裸的昏君。子民被人奴役成這樣了，居然還只關心自己的面子問題，這些潑孫是要有多善良才能忍受他啊，要是人間君王怕是早就淹沒在人民起義的海洋裡了……
見群猴面色怪異，唐寧不得不挺身而出為昏君打圓場：“咳咳……這個……你們大王是說，啊……咱們水簾洞如此靈秀宜人，那妖怪居然能捨之而去……這個背後，啊，必定是有陰謀滴……是這個意思吧？”邊說邊拼命朝悟空打眼色。
見唐寧差點連眼珠子都擠出來了，孫悟空如何還能不明白，趕緊配合地一錘手掌道：“著啊，便是這個道理！崩子，你快說說，那魔頭為何突然離去？”
小崩子面容古怪，扭捏半天才回道：“那時正是春夏之交，大傢伙都在……都在換毛，洞中難免有些氣味……結果沒過幾天那魔王就掩著鼻子跑了，臨走還連喊了三聲‘好臭’……”
這妖怪什麼來路，居然潔癖比人還大？唐寧一陣愕然，心中湧起滿滿的好奇，驚訝，以及……自卑。
對於孫悟空來說，這就是裸的打臉了，短暫的驚愕與難以置信後，猴王終於跳著腳爆發了。
“那殺才在哪裡？俺非要將他大卸八塊不可！”
眾潑孫終於等到這句話，嘰嘰喳喳爭先恐後地給孫悟空指路。
“就在北面！我偷偷跟那些小妖出去過，看他們就是往北走的。”
“是往北爆俺也看到過！”
“正是正是，大概百十里路，有小妖曾經對俺說漏過嘴……”
“好！”孫悟空一聲斷喝，眾猴頓時噤聲，只見他拿腳一挑地上的長，穩穩拿在手中，口中說道，“孩兒們，便看俺拿這給他戳上十七八個大窟窿！”說完駕起筋斗雲便賺眨眼間已飛出了水簾洞。
“這潑孫，好生心急！”朱悟能無奈地撓撓頭，又看唐寧一給定神閒的樣子，不好奇道，“潑孫這麼冒冒失失地打上門去，吉凶畏，韓師弟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不過是收拾一個戰鬥力只有5的渣渣小龍，有什麼好擔心的，唐寧心中暗道。雖然轉世至今，有太多的事情超出了《西遊記》的記載，但是對於書中曾經明確提到的情節，唐寧還是頗有自信能夠掌控的。不過既然悟能發問，唐寧也不能不回應，只能點頭道：“師兄提醒的是，咱們也快些跟上看看罷。”
兩人運起踏雲之法，走出幾步便雙雙不見了蹤影，只留下滿洞潑孫在那裡大眼瞪小眼。
出了水簾洞，早已不見了孫悟空的蹤影，二人只得一路向北尋去，匆匆飛出二百來裡地，便聽下方山中傳來陣陣喧鬧之聲，趕緊按下雲頭，見是一座高峻洞府，龍盤虎踞，頗具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