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活著，不能出事——這是底線！”
看陳默眉毛一挑，男人趕緊擺手：“我知道你肯定不同意，不過這些你不妨先看下，先看下.”
陳默接過列印清單，指尖劃過紙面時，忽然有種“打完 boss檢視掉落”的既視感。
這分明是份量身定做的“大禮包”：
首先是彼岸集團整體業務的結構性放寬，比如遊戲版號稽核簡化流程、海外投資外匯審批綠色通道、政務雲與數字城市合作場景開放.
男人在旁邊進行補充解釋，“之前你在京城弄的那個培強計劃，原則上可以全國推廣，並且新聞聯播會有15秒的特別報道，另外有你個人的5秒特寫！
這意味著什麼，你應該清楚！”
即便以陳默如今的地位，呼吸節奏也亂了半拍。
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麼——這不僅是商業資源的傾斜，更是包含著一種態度。
“那我前兩年提交的兩會議案，能不能.”
男人手指虛空點了點陳默，笑罵道，“一碼歸一碼。
之前對你那些小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已經夠意思了，別得寸進尺。”
見陳默仍在猶豫，他追加籌碼，“前兩天肇事逃逸的司機是張博吧？正常判，十年起步。你點頭，這案子就按意外算，他立過功，後續操作下能網開一面。”
“他可以活著。”陳默的聲音冷了幾分。
“這麼說你同意了？”
“但不能再留在國內——這也是我的底線。”
男人再次出去打電話請示，回來時頷首：“可以。”
兩隻手重重相握，隨後簽字畫押，一場特殊的“交易”塵埃落定，貨款兩清。
“哦對了，”陳默忽然抬頭，“如果他身故，身上那些事是不是就能披露了？就算不能萬人唾罵，總得遺臭萬年吧。”
“人死如燈滅，名聲而已。”男人淡淡道，“只要你控制好範圍，我覺得問題不大。”
“謝了。”陳默投桃報李，從公文包掏出一份方案遞過去。
“這是.”
“我知道《資料安全法》你們已經開始弄了，這是我結合當下網際網路現狀整理出來的一份材料，供你們參考，趕緊推行落地吧，否則法無禁止皆可為，我可沒那麼多功夫天天給你們擦屁股”
男人臉上掠過一絲尷尬。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他們做得確實不多，反倒讓一家科技民企搶了先，活像影視劇裡最後才登場的配角。
正因如此，他才願意坐下來談——這本身就是對彼岸實力的認可。
雖說其中一些條款本來也是將要推行，只不過提前一些時日罷了。
“有心了，站在個人立場，我有個疑問.”
“你說！”
“從頭到尾這件事對你而言，風險遠大於收益，為何還要如此不遺餘力.”
“不是所有事情都只為利益，為人民服務罷了！你看，我不是也有收穫麼？”
陳默揮了揮手中那份剛剛簽署的檔案袋，有些意興闌珊地離去！
屋外陽光正好，照在臉上卻暖不透心底的寒涼。
但一想到那老東西終將離境，陳默冷笑起來。
有些事情，國外比國內還是要方便許多。
陳默掏出手機，“喂，陳彤，你那邊收隊！”
房間內，男人覆盤著這場談判，不禁感嘆：陳默啊陳默，你可知經此一役，意味著什麼？
房地產即將拐點，網際網路仍在狂奔.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華夏商界，要變天了.
這幾天為了老柳的事情，陳默沒有心情上班，索性交由陸奇打理。
忙裡偷閒，他躺平在家玩著自家遊戲發洩，卻接到了雷軍的電話。
“喂，小雷，有事？
為了掩蓋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讓你站在前面，這次可不跟以前一樣，全是什麼爛糟的負面新聞，是官方幫你宣傳釋出會、站臺背書，這不天大的好事麼？”
“.小李和小馬我都邀請了，到時候我們三個觀禮造勢，看你在臺上大殺四方，就問你，夠不夠意思.”
“.你今天是怎麼了，說話支支吾吾的，跟你小默哥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陳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你明知道我不會同意，還替他求情？你以為你是誰？警察麼？
我知道他早年對你有恩但有些事，你不知道.
雷軍，這事沒得談！
休要再提，下不為例！”
說完，他不由分說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話說的很絕，但陳默沒有那麼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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