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芝加哥郊外寒風凌厲。
一處廢棄的高架橋下正停留著一輛漆面已經花的不像樣的老舊福特。
車上,康納和墨菲兄弟倆,一邊抽著煙一邊用望遠鏡監視著遠方的一座乾洗工廠。
這個位置是他們精心挑選的監視位,距離安全,位置更安全。
不僅高架的水泥柱可以遮掩住他們的車,而且關鍵時刻還能擋子彈。
至於為什麼要開車?法克,難道被人發現後,他們要用腳逃跑嗎?“說起來還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墨菲舉著望遠鏡觀察著遠處廠房的動靜,嘴裡唸叨道:“如果不是羅夏老大的話,你敢信嗎,康納?洛博羅連鎖炸雞館的老闆,竟然會是一個大d販,而且喪心病狂到用孩子運d的d販!”
“也不一定是用那幫小孩運d,說不定會是一些更加沒底線的事情,鬼知道那些自詡為上流社會的傢伙們有多麼噁心的怪癖!”
康納隨口回了一句,咬著嘴裡的菸頭,呆呆地注視著窗外。
沒多久,他忽然問道:“墨菲,你說我們平時拉的屎都到哪裡去了?”
墨菲懵逼了,他放下面前的望遠鏡,彷佛沒聽清一般,確認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拉的屎,也就是大便,最後都到哪裡去了?”康納重複了一遍。
“還能到哪裡?當然是被馬桶沖走了!”墨菲無語地回道。
“謝特,夥計,我的意思是被馬桶沖走後,最後又被送到哪裡去了?”康納好像真的很想搞明白這個問題,咬著菸頭認真地問道:“送到大便加工廠?”
“什麼大便加工廠?為什麼會有加工大便的工廠?!”
墨菲實在是受不了自己親哥這跳脫的思維,不耐煩地回道:“它們直接被衝到了下水道,或者化糞池,最後可能滲進土裡當做養分,也有可能排到大海里,這特麼的有誰能說的準!”
“排到大海里?”
康納頓時來了精神,精神抖擻地幻想道:“也就是說,海豚和鯨魚每天都在和我的大便一起遨遊,哦豁!這未免也太媽惹法克的浪漫主義了!”
“耶,你說的沒錯。而且你的大便還會被太陽蒸發然後化作水蒸氣變成雲,最後再變成雨,澆到你這個拉出它的傻蛋頭上!”
墨菲直接被康納的話給逗笑了,調侃地回了一句。
但這句話卻瞬間引起了康納的興趣,他抬頭仰望著天空中漂浮的雲朵,許久之後,康納緩緩開口:“墨菲.”
“又怎麼了?”墨菲沒好氣地說道:“你要是再問我有關大便的問題,就給我滾下車。”
康納指著天空的雲朵,若有所思地回道:“如果就連我們的大便都能脫離南區這個糞坑,說不定我們也可以。”
“.”
墨菲一愣,回望著康納期待地眼神,他臉上露出了笑容,肯定地點頭道:“當然可以,我們只需要多攢點錢,到時候就可以去紐約,去西海岸,夏威夷,所有我們想去的地方。”
“沒錯,我們現在差的就是錢了!”
康納猛地一拍手掌,注視著遠處霧氣籠罩下的工廠,狠聲道:“如果我們能幹掉古斯這混蛋,羅夏老大一定會拿不少錢給我們。”
“羅夏也只是警察,就算能收黑錢,也不會有多少。”
墨菲倒是有其他的主意,他思索著講道:“要是能找到古斯的金庫就好了,d販可都是現金交易的,如果我們能找到的話,絕對會大發一筆。不過就憑我們倆有點懸,得看羅夏什麼時候對古斯下手呢。”
“哈哈哈,等著瞧吧,我有預感,羅夏一定已經想好主意對付古斯了。”康納信心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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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克,又浪費了一天!”
羅夏站在家中的鏡子前,牙刷停在半空,一臉不悅地咒罵。
昨天在體育館裡待了一整天,結果壓根就沒機會和那個叫做薩拉曼卡家那個叫做何塞的會計師搭話,那墨西哥佬只是露了個面就走了。
他全場都在聽著薩普那傢伙陰陽怪氣的朝自己滿口噴糞,羅夏已經決定,等解決完古斯後,一定要用兩把滿彈夾的自動步槍將這尼哥的雙手擊個稀巴爛。
正當他琢磨著怎麼跟薩拉曼卡家族搭上關係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聽完電話那頭急促的彙報,羅夏雖然感到意外,但內心並無波瀾,畢竟這種事情遲早會發生。
鮑勃·薩普這傢伙又動手打人了。
但這次打的卻不是他老婆,而是一個體育館為拳賽請來的女服務生。
半小時後。
羅夏不慌不忙地趕到聯合體育中心的醫療部,見到了那個被打得悽慘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