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兄弟驚了。此時的羅夏,左腕血肉模糊地按著腹部槍傷,臉上佈滿紫黑的淤青,破碎的衣衫被鮮血浸透成暗紅色。
他佝僂著身軀,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黏稠的血腳印。
整個人就像是剛從地獄裡爬出來一樣!“你就是你闖進了我的地窖。”
吹牛老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眼中的恐懼逐漸被怨毒取代。
就是眼前這個瘋子,毀了他精心策劃的派對,害死了那麼多明星權貴,甚至還有個該死的參議員!
現在他還被華盛頓給盯上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身後連中七槍被判自殺身亡。
“puff diddy(吹牛老爹)?”
羅夏突然嗤笑一聲,“什麼狗屁名字,你們這些尼哥難道連一個好聽的藝名也想不出來嗎?”
吹牛老爹嚥了口唾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方這明顯是從地窖中自己那上百名守衛的圍攻中殺出來的,而且還發現了自己的秘密。
那股恨意,怕是比自己還要深。
算了,還是求饒吧。
自己知道這麼多華盛頓高官的隱私秘密,哪怕進了監獄說不定也有談判的機會。
主意已定,吹牛老爹乾脆利落地雙手抱頭,跪倒在地。
“我不知道你是誰,老兄。所以我可以當作今晚沒見過你,現在媒體已經全部來了,我明天肯定得上法庭,晚上就會被扔進重刑監獄。”
吹牛老爹望向羅夏和站在他兩旁的愛爾蘭兄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這樣,保險櫃裡有五百萬現金,還有一些鑽石首飾,就當是我送你們的禮物。你們當今晚沒見過我,我去坐我的牢,你們拿錢去享受生活,怎麼樣?”
說完,他報出了保險櫃的密碼,緊張地盯著羅夏。
“別幹傻事,老兄。你現在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我自有應得的懲罰,但那是在監獄裡,而不是這個書房。拿著錢走吧!”
吹牛老爹喋喋不休地勸說著,但現場卻是一片死寂,無人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羅夏微微側頭,望向窗外。
那裡,二十多個孩子正被四面八方的媒體包圍著採訪,他們手足無措地緊握著同伴的手,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找到一絲面對生活的勇氣。
莊園裡,衣衫不整的明星富豪們仍在磕嗨的狀態中,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種種不堪入目的舉動。
樓下,傳來陣陣哀嚎。
那是被廢墟掩埋的派對嘉賓,救援人員或許很快就會趕到。
他們雖然經歷了驚恐,但明天照樣能回到比弗利山莊的豪宅裡醉生夢死。
這個國家,真是踏馬的可笑。
羅夏收回目光,俯視著腳下的吹牛老爹,聲音像砂紙摩擦般嘶啞:“人進監獄,畜生只有死!”
砰——!槍口噴吐出的火焰瞬間吞噬了吹牛老爹臉上的驚愕與恐懼。
幾乎在同一時間,書房的另外兩側也響起了槍聲!
三發子彈,三個槍口,在死寂的書房裡構成一幅殘酷的審判畫面。
羅夏放下還在冒煙的手槍,外面警笛聲越來越近,閃爍的警燈將莊園照得忽明忽暗。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愛爾蘭兄弟問道。
羅夏沒有回答,他在書桌上挑了根最貴的雪茄,咬掉煙尾,就著桌角的燭火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看著羅夏這副穩如老狗的模樣,兄弟倆對視一眼,有樣學樣地各點了根雪茄。
康納甚至翹起二郎腿,悠閒地吐了個菸圈。
然後——
“操!”
羅夏突然一個趔趄,一把抓住兩人肩膀,指節都泛了白,“先踏馬給我治傷,媽惹法克,還有兩顆子彈沒取出來呢!”
好吧,他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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