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奔跑!
瘋狂的奔跑!深夜的叢林裡,羅夏的身影如同一頭暴怒的獵豹,穿梭在黑暗當中。
其實他很清楚,無論是獄警還是洲政府,目前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來抓捕他這個在逃的犯人。
監獄的沖天大火會吞噬所有注意力,救災、掩蓋醜聞、推卸責任……官僚們的第一反應永遠是自保。
至於逃犯名單?
以這邊正府部門的辦事效率,等他們磨蹭出結果,自己早把槍架在華盛頓的某棟大樓裡了。
可即便如此,羅夏仍在奔跑。
不知疲倦,不知停歇。
當身後整座監獄在烈焰中崩塌時,他忽然感覺血液在沸騰,枷鎖在崩裂。
這種暢快,讓他只想毫無理由地朝著前方狂奔。
更美妙的是,一路上,無數猩紅血芒從身後追來,迅速鑽入他的軀體。
每一道血芒,都是一條人命,一次殺戮的饋贈。
他的腦海中,專精升級的提示瘋狂閃爍,幾乎淹沒理智。
這不是越獄。
這是一場屠殺。
一場屬於他的血腥盛宴!“呼”
不知狂奔了多久,直到肺裡燒灼般刺痛,羅夏才猛地剎住腳步,一屁股跌坐在枯葉堆裡。
夜空,明月高垂,星光點點。
“現在要是能有瓶啤酒”
羅夏雙手撐在腰後的地面,仰頭凝視著芝加哥的夜空,喉結滾動地嗤笑。
金妮現在應該已經到紐約了吧。
她老爸是聯邦執法部門的頂級高層,而且也就這麼一個女兒,這丫頭到哪都是受照顧的,肯定不會吃虧。
局長這會兒八成摟著威士忌睡大覺。
有錢的老光棍生活就是自在,沒人管著就算了,錢還花不完。
愛爾蘭兄弟.一張張幫助過自己的面孔在腦海中閃過。
沉默良久,羅夏低頭扯了扯身上的橙色囚服,布料沾滿泥汙和乾涸的血跡。
他眼中的溫度一點點褪去。
等起身後,目光中已滿是化不開的冷漠與偏執。
遠處,黑暗裡。
一棟農舍正亮著昏黃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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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美屬維爾京群島。
夜色籠罩下,其中一座最大的私人島嶼碼頭停靠著密密麻麻的戰鬥艇,十幾支私人武裝力量在岸邊來回巡視,槍口始終處於警戒狀態。
在他們身後,幾十架武裝直升機整齊排列,每一架都配置著重型機關槍。
甚至在更上方的夜空中,還有上百架小型戰術無人機無聲盤旋,紅外掃描著每一寸海面與沙灘。
這裡沒有任何概念上的死角。
若沒有邀請,就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島上的大人物們享受著絕對的隱私,而這一切森嚴的戒備,不過是為了確保他們的秘密永遠不會洩露。
純白的房間裡。
佩拉里慵懶地躺在一張符合人體工學的定製躺椅上。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將針管中的猩紅色液體緩緩推入她的靜脈。
“boss知道您今晚登島,特意讓我們準備了最新提取的腎紅素。”醫生低聲解釋,語氣恭敬。
“來源地是哪?”佩拉里冷冷抬眼,“可別拿那幫拉美或者非洲的廉價雜種來糊弄我。”
“您放心,都是從亞洲來的。”醫生迅速回答,“您也知道,我們的人這幾年一直都用偽裝的身份在亞洲各地領養孩童帶回來。”
“那就好。呵,上帝還真是不公平。”
佩拉里輕蔑地勾起嘴角,“明明無論是智商還是體質,我們白人都要遠勝那幫黃皮,可身體卻衰老得比我們慢的多。”
隨著藥液注入,她閉眼感受著細胞被滋養的快感。
或許是心理作用,現在的她突然趕緊鏡中的自己似乎真的年輕了幾分,眼角的皺紋淡了,精神也煥然一新。
“好了,你出去吧。”她朝醫生擺了擺手。
正當醫生準備離開時,佩拉里忽然又開口道:“對了,和以前一樣,挑幾個貨品帶過來。”
醫生微微點頭,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位議長女士偏好的“玩具”,年齡應該在十幾歲左右等房間內只剩下自己一人後,佩拉里隨意將雙腿架在了躺椅兩側的扶手上,點燃了一根女士香菸,等待著“貨品”進屋後的服務。
然而,正當她期待之時,門外忽然響起了特勤的聲音。
等對方進來後,一條來自芝加哥狐狸河監獄的訊息瞬間打斷了她的興致。
她雙眼微眯後,詳細地問道:“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人動的手?”
“這個.這我會盡快調查清楚。”特勤低頭,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
他壓根就不知道面前的女人到底又派了什麼人去對付那個羅夏·布徹。
佩拉里冷冷揮手示意特勤退下,抄起手機撥通加密專線。
電話接通後,傳來機械女聲的電子合成音。
她連續丟擲幾個關鍵問題,當確認【危機扼殺小組】與此事無關時,精心修飾的眉毛緊緊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