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看吧,一個經歷了反恐戰爭的老兵,在迴歸正常社會後,遭遇反戰人員的排斥,無法融入和諧的社會環境。”
“性格變得易怒,更擁有武器依賴症,酗酒、抑鬱、社交恐懼、過度責任感、每晚都會做噩夢。”
“在超市聽到玻璃瓶摔碎的聲音,你會瞬間蹲下找掩體;洗澡時你會突然想起戰場的血水,瘋狂擦洗身體。”
“既渴望被理解,又拒絕他人靠近,對和平生活感到陌生,甚至懷念戰場的純粹。”
“就這樣,你患上了創傷後遺症,精神上的疾病導致你總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比如炸死十幾個明星,嗯哼?妙不妙,夥計。”
羅夏咂了咂嘴:“老兄,你就沒想過我可能通不過精神鑑定?”
“哈哈,這個你別擔心,羅夏。”
索爾晃動著食指,“根據《精神狀況評估動議》上的規定,在法官簽署強制精神評估令的週期內,你起碼擁有九十天的緩衝期,雖然這個時間是在病院裡渡過的,但以你的能力.aha?”
他壓低聲音道:“除了為你辯護外,我還可以給你提供去往墨西哥、巴西、古巴,甚至東南亞地區的假執照,只要你從醫院逃出來,當晚我就能聯絡到蛇頭將你送走。”
“沃特法克?!”
羅夏氣笑了,“要跑路我昨晚就消失了,還用得著聽你在這扯淡?”
“你這傢伙根本就是個招搖撞騙的騙子。”金妮猛地站起來拽羅夏的胳膊。
對面這個不正經的律師竟然一開口就是要讓羅夏離開美國,這讓她怎麼能接受。
“別急別急。”索爾連忙攔住羅夏,認真道:“羅夏,你相信我,我一定是想幫你脫罪的,要是沒有你,我早被南區的d販黑幫給殺了。可問題是,你這個案子,除了裝作精神疾病外,根本沒有脫罪的可能啊。”
“孩子的口供雖然可能是被脅迫作偽證,但缺乏直接證據證明他們被操控。”
“從你家搜出的現金,即便是栽贓,但無法提供反證。”
“現在公眾輿論也不在你這邊,與死去的明星相比,你天然處於劣勢,陪審團可能先入為主地認定你有罪。”
“最關鍵的是,這種涉及明星死亡、兒童綁架,政府是需要快速結案平息輿論,不願深究真相的。很有可能直接初審就給你定罪了!”
羅夏無所謂地聳聳肩:“那我豈不是完蛋了?”
“只要你死不認罪!”索爾認真地說,“我會準備好精神鑑定的材料,再想辦法從那些孩子嘴裡挖出點有用的東西。光走精神鑑定的流程,我們就能拖上幾年!”
“廢話,傻子才會認罪!”金妮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她感覺這個律師說的都是一些毫無價值的片湯話。
羅夏微微點頭,輕聲道:“你自己看著辦吧,律師費”
“謝特,別跟我扯這些夥計,我能在南區立足可欠了你不少人情呢。”索爾作勢要捶他肩膀,卻在接觸時變成了一個擁抱。
羅夏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也不再久留,帶著金妮便準備離開。
可剛邁出辦公室的門,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便攔在了他的跟前。
“boboss?”
壯漢瞪大眼睛,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我是安東,你還記得我嗎,搏擊俱樂.”
他突然剎住話頭,衝羅夏擠眉弄眼。
“安東,”羅夏會意地點頭,“我記得。那天晚上你胳膊脫臼了,現在好利索了?”
“哈哈哈,早就已經好了。”安東大大咧咧地撓了撓頭。
羅夏上下打量著他,開口問道:“那你這是打算幹什麼?難不成想學電視裡的記者政客,跑來對我指手畫腳、抨擊指責一番?”
安東一聽這話,瞬間火冒三丈,直接破口大罵:“法克!去踏馬的記者媒體!去踏馬的政客腦殘粉!”
他雙拳緊握,一臉嚴肅地看著羅夏,說道:“boss,俱樂部的兄弟們全都站在你這邊!就算是你故意炸死那幫明星又怎麼了?法克!他們那群混蛋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別說死十個,就算死上一百個都不冤枉!boss,你幹得實在是太漂亮了!”
羅夏微微一怔,目光落在安東那激動興奮的眼神上,沉默了片刻後問道:“你們真這麼想的?”
“那當然!你看看這幾天電視上那些政客和媒體的醜惡嘴臉。”
安東氣憤地說道:“孩子們被囚禁他們視而不見,滿腦子就只關心那幫骯髒虛偽的明星的死訊。這個國家,簡直髒得讓人噁心得想吐!媽惹法克,說真的,要不是我有父母要贍養,有孩子要撫養,我真想抄起槍跟boss你一起大幹一場!把國家的害蟲都清理乾淨!把那些骯髒的政客明星統統殺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