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特區(washington,d.c.)
國會大廈。
最頂層的橡木辦公室內,我們的議長女士佩拉里,正熱情地招待著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該討論的話題已經都聊的差不多了。”
佩拉里端起咖啡,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現在全美監獄系統裡,狐狸河和終結島算是公立和私立的標杆了。”
她看向波普典獄長,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尤其是狐狸河監獄,最近可是關著個全美矚目的大人物。波普典獄長,那個羅夏·布徹可不是什麼善茬,你得多留個心眼,別讓他鑽了什麼空子。”
“議長多慮了。監獄唯一的出口有三重防爆門把守,外圍還有上百名全副武裝的防暴獄警,犯人絕不可能從裡面逃出來。”波普語氣篤定。
“但願如此。”佩拉里輕輕頷首,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這時,坐在一旁的終結島典獄長軒尼詩突然開口:“其實這個羅夏·布徹關在終結島才更合適。我們死亡飛車比賽正缺這樣有話題性的選手,要是讓他上場,肯定能在上流社會掀起熱潮。”
佩拉里輕笑:“你們那比賽贏了就能出獄,萬一他真拿了冠軍,你打算怎麼辦?真放他走?”
“這有什麼難的?”
軒尼詩不以為然地晃著咖啡,“先放再抓就是了。終結島養著五百多名退役士兵,乾的就是這種活。”
聽著這兩個老女人的對話,波普有些不自在,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和他所在的公立監獄相比,像終結島那種私人監獄,與其說是關押犯人,倒不如說是在用囚犯給自己撈錢。
就說剛剛軒尼詩提到的“死亡飛車”比賽。
那是以血腥和暴力聞名的直播比賽,讓死刑犯開著改裝車玩命,死亡率高達九成。
這場直播,面對的觀眾則是全球的富豪政要,普通人根本連聽都沒聽過。
這時,波普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朝二人告了個歉,走到角落裡接通了電話。
佩拉里繼續和軒尼詩交談,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波普逐漸陰沉的臉色。
“出什麼事了,波普?難道是監獄那邊”見波普結束通話電話,佩拉里狀似關切地問道。
波普陰沉地點點頭:“監獄發生暴動,死傷上百名囚犯。”
佩拉里眯起眼睛:“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可是你這個典獄長的失職啊。”
波普瞥了她一眼,接著淡淡回道:“帶頭的是那個羅夏·布徹。這該死的傢伙殺了一大堆圍攻他的囚犯,還不知從哪搞到槍轟開了監區大門。”
佩拉里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你說誰?羅夏·布徹?!”
“沒錯,就是他!不僅殺了囚犯,還領頭髮起了暴動!媽的!”
波普罕見地爆了粗口,深吸一口氣道:“抱歉議長,我得立刻趕回芝加哥處理。”
他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門口,心裡已經把佩拉里和羅夏罵了千萬遍。
尤其是羅夏!他給槍是讓那小子防身,結果這瘋子直接鬧出這麼大亂子!果然是格里芬那老傢伙帶出來的,瘋起來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等他離開後,終結島典獄長軒尼詩嘴角一勾,臉上浮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可正當她打算向佩拉里提議,把羅夏轉移到自己監獄時,抬眼卻見面前的議長臉色同樣陰沉得可怕。
“佩?”
此刻沒有旁人在場,她換了更親暱的稱呼,“在為那個羅夏·布徹的事兒發愁呢?”
佩拉里沒搭腔,沉默了幾秒後,她擺了擺手,擠出一絲微笑道:“晚上晚宴再碰面吧,我這會兒有點急事得處理。”
軒尼詩心裡滿是疑惑,但還是笑著點頭:“當然,你先忙。對了,下週能抽出時間嗎?我聽愛潑說,他島上新到了一批貨,是從南美和東南亞運來的,足足幾百號人呢。咱找個時間,一起去度個假?”
佩拉里下意識摸了摸臉上的皺紋,心想也該到補充腎紅素的時候了。
“可以,我再多叫幾個人,等登島後,順便把總統夫婦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哈哈,那我可就等著了。”
很快,辦公室裡就只剩下佩拉里一人。
這老女人想起波普剛才說的話,握著杯子的手指關節漸漸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