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吹牛老爹的書房裡,我兒子親眼瞧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用地窖裡那些無辜孩子當作籌碼,和吹牛老爹進行著罪惡的談判。這個該死的黑警,一開口就要一千萬,他眼裡哪還有孩子們的安全,分明只有那散發著銅臭味的錢!”
“你說謊!你剛才口口聲聲說這是你兒子親眼所見,可通往書房那扇沉重無比的地窖門,僅憑一個九歲小孩的力氣,根本就推不動。你竟然說你兒子不僅推開了地窖門,還能偷聽到羅夏和吹牛老爹的對話?”
“那是因為他們兩個心裡都有鬼,做賊心虛,自然就沒顧及到我兒子!”
“那你怎麼能確保你兒子說的不是假話?”
“他才九歲!孩子是不會撒謊的!”
“孩子或許不會,但你這個大人為了錢,可就說不準了!”
“.”
南方某處酒吧的電視上,裡弗斯和索爾正激烈地辯解著,唾沫橫飛。
客人們聽到電視裡的內容,不少人冷笑連連。
“雖然我看不慣那個穿粉色西裝油頭粉面的律師,但這個叫做裡弗斯的傢伙,明顯就是在說謊。”
“估計是收了那些明星們的好處吧,這傢伙就是個白垃圾。”
“要我說,那個羅夏乾的真夠漂亮的,參加那個尼哥派對的明星能是什麼好人?都踏馬該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在這個民風保守的小鎮上,幾乎都是一邊倒的支援羅夏。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這熱鬧的氛圍:
“法克,我怎麼看他說的都像是實話,你們瞧他面紅耳赤的,明顯是真情流露。再看看那個羅夏·布徹淡定的模樣!”
一個頭戴骷髏頭巾,身著皮衣,看著就像飛車黨成員的傢伙,捧著啤酒,滿臉不屑地咒罵道:“這傢伙看著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個像漢尼拔那樣的冷血殺手,要不然也幹不出炸死十幾個明星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來。這種滿肚子壞水、作惡多端的條子我見多了!他……”
“嘭!”
這傢伙話還沒說完,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緊緊抵在了他的腦門上!“媽惹法克,你小子再敢說一句試試!”
康納怒目圓睜,揪著這傢伙的腦袋,用槍重重地壓在吧檯上,惡狠狠地吼道:“再讓老子聽到你侮辱羅夏·布徹一句,我現在就一槍崩了你的腦袋!”
“.ok,放鬆夥計,只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
飛車黨成員瞬間認慫,乖乖地舉起雙手。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句口嗨,竟然會惹上這麼個拔槍就乾的狠角色。
康納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收回槍,重新坐到墨菲身旁,眼睛緊緊盯著電視上直播的畫面,一刻也不敢放鬆。
他們兩人此刻內心焦急萬分,畢竟那個保險櫃裡的錢,可都是他們做主拿走的,當時羅夏都已經中槍昏迷了。
這兄弟倆已經暗自打定主意,要是羅夏真的入獄的話,他們就想盡辦法劫獄,也要把對方救出來。
不僅是他們倆,如今在世界各地,都有許多心懷各異的人在觀看著這場直播。
芝加哥一處廢棄酒吧的地下室裡,幾十個光著膀子的壯漢正死死盯著電視螢幕。
裡弗斯那張虛偽的臉在畫面中扭曲變形,有人已經把手裡的啤酒瓶捏得咯吱作響。
華盛頓的政府大樓裡,西裝革履的政要們端著咖啡,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世紀審判。
有人皺眉,有人冷笑,還有人悄悄撥通了電話。
遠在非洲的軍事基地,一位銀髮將軍揹著手站在大螢幕前。
他肩章上的將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眼神卻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凍土。
法庭上,一個接一個證人走上臺。
他們聲淚俱下地控訴著羅夏的罪行:威脅孩童、勒索富豪、製作炸彈.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把羅夏的形象一點點凌遲。
陪審團成員的表情越來越難看,有個老太太甚至厭惡地別過了頭。
法院外,舉著明星遺照的粉絲們已經開始抽泣。
燭光映照下,那些精心修飾過的照片顯得格外刺眼。
金妮死死攥著座椅扶手,指節發白。
整個法庭的氣氛就像正在收緊的絞索,而羅夏就是那個即將被吊死的囚徒。
見情況愈發不妙,索爾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後,他從桌上拿起一份檔案,面朝陪審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