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章他們追著血跡找了一圈,發現翻出機井房不遠的路上,血跡就沒了,很是詭異。
聽陸莞莞說了來龍去脈,陳建章臉色陰沉似水。
“我這就去把所有人召集起來,一定要把這個賊人逮到。”
陳建章用上大喇叭,聽到的人陸陸續續趕來。
很快把人排查了一遍,只漏了程肅。
“程肅程知青呢?”
陳建章聲音低沉的說道。
這個時候沒有出現的人,自然是最有嫌疑的。
其他人沒有說話,蘇清妍眼睫毛顫了顫,站了出來,“大隊長,程知青這個點應該在後山清理豬圈。”
程肅每天要加班一個小時。
陳建章眼眸微縮,二話不說招呼人去找程肅。
陸莞莞堅持去,張婧扶著她一起,姜彥在她們身後跟著。
後山寒風呼嘯,手電筒的光束在枯草間交錯搖晃。
陳建章帶著眾人踹開豬圈木門時,血腥味撲面而來。
程肅蜷縮在角落的乾草堆裡,右手臂纏著浸透血汙的布條。
“好啊程肅。”
陳建章咬牙切齒,“平時看著你老實,竟然做出謀財害命的事。”
他轉頭看向陸莞莞,“陸知青,你來看看,是不是他?”
程肅被逮了正著,卻不見慌張,虛弱的開口問:“大隊長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陸莞莞攥著張婧的手,穩住身形往前走了幾步,然而當藉著昏暗的燈光,看到程肅解開布條的傷口時,陸莞莞抿住了唇。
那傷口,並不是刀傷。
她對上程肅的眼眸,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得意,看到了狠意。
“大隊長,我的確傷到了那人的右臂,不過程知青手臂上的傷,看著有些不對。”
陳建章不禁蹙緊了眉頭。
難道程肅不是兇手?
陳建章聲音沉沉的問程肅:“程知青,你手臂的傷口是怎麼弄的?”
程肅聲音很虛,失血過多,他整張臉都是白的。
“我剛……在清理豬圈,結果鐵鍬把不小心掉了,我又不小心摔倒,恰好摔在鐵鍬上,傷到了手臂。”
早在宋建那事發生的時候,程肅就說他的鐵鍬把兒老掉,而現在依然是因為鐵鍬把掉。
程肅在豬圈摔倒也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摔成了糞人,這一次摔傷了手臂,讓人唏噓。
陳建章讓人把程肅衣服解開去檢查傷口。
程肅眼眸閃了閃,又有氣無力的說:“鐵鍬鉗在了我手臂上,我取下來的時候沒輕沒重,傷了好幾下。”
程肅是真的狠,為了把刀口給完全掩蓋住,可不止拿著鐵鍬朝他手臂上剜了一下兩下。
陳建章看到程肅手臂上猙獰的傷口,以及還在嘟嘟往外冒的血,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趕快,叫醫生過來,過來止血。”
“大隊長,沒醫生啊。”
小隊長張正急急的道:“你忘了咱們大隊的醫生被調走了。”
他們生產隊的醫生被調走,新的醫生還沒有調來。
“那有沒有人會止血?趕快過來。”
陳建章過來本是奔著查案的,現在看到程肅流了那麼多血,哪兒還顧得了這個?
蘇清妍攥著手,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大隊長,我……”
“我這有止血的藥。”
陸莞莞看蘇清妍想要站出來,先她一步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