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莞莞，就算移情別戀，好聚好散不行嗎？”
蘇清妍聲音發顫，眼眶通紅，“非要踩著程肅的前程上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夠了！”
陸莞莞皺眉打斷，“程肅偷我的麥乳精證據確鑿，這是他應得的下場，與我何干？”
她轉向沉默的姜彥，“姜工，這種無稽之談你不必理由。”
蘇清妍惡狠狠瞪著陸莞莞，好像要撕下她身上的肉，“裝什麼清白？你剛看他的眼神，恨不得黏他身上。”
陸莞莞聞言忽然笑了，眼神中帶著幾分冷銳，“原來在蘇清妍同志眼裡，正常工作交接的眼神也叫黏上去？”
她忽然側頭看向姜彥，眉梢揚起，“姜工，這算不算誣陷？”
姜彥抬眼，“公社提倡批評與自我批評，但空口無憑的話……”
他頓了頓，目光掠過蘇清妍煞白的臉，“可是要按造謠論的。”
大隊長陳建章帶著小隊長出現在門口，臉色陰沉。
“姜工是來幫忙修理機井的，容不得抹黑。”
他轉向低頭啜泣的蘇清妍，“程肅的事已成定局，蘇知青，你再糾纏，別再大隊按規矩辦！”
蘇清妍睫毛劇烈顫動，像受驚的小鹿後退半步，聲音恰到好處的哽咽。
“大隊長，我不是不滿，只是程知青一向正直善良，經常幫助需要的人，他也為咱們大隊做了很大的貢獻，如今卻被拘留，前途盡毀……”
她閉口不談汙衊陸莞莞和姜彥的話，只為程肅喊冤，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麥乳精已經還給莞莞了，為什麼她心那麼狠？”
“偷就是偷，別拿還回去當藉口。”
陳建章嚴詞厲色，“蘇知青，你的態度也要端正，這是做人的底線，嚴於律己，謹言慎行，才能不步程知青後塵。”
蘇清妍咬著下唇，抽抽搭搭的不敢說話了。
陸莞莞聽的莞爾。
大隊長就是大隊長，他這番話下來，程肅的事以後恐怕沒人敢提。
陳建章訓完蘇清妍，不再管她。
看向姜彥，嚴肅的臉上立刻帶了笑，“姜工這時候過來，是不是修機井的事？我們進去聊。”
姜彥輕輕頷首。
陸莞莞掃了眼跟小隊長張正說什麼的蘇清妍，抬腳走了進去。
……
機井供水的問題查明後，姜彥來商量修繕方案。
陳建章不是這方面的專家，對姜彥很信任，對他的增加壓力水泵和更換部分管道的提議逐一認可採納。
姜彥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抽出鋼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機井需要更換部分管道，下午圖紙給我。”
他當場確定管道規格和數量，吩咐陳建章先行採買。
水泵購買與工具籌備等事宜，陳建章接下來也會安排。
臨近飯點，姜彥兩人正要離開，計分員提及陸莞莞幫劉有福家修燈泡的事。
陳建章看向陸莞莞，滿臉欣慰，“陸知青，你幫社員修好了燈泡，大隊決定獎勵你5工分，加油幹，咱們大隊不會虧待有能力的人。”
陸莞莞立刻指著姜彥，道：“這都是姜工指導的功勞。”
姜彥漫不經心的瞥了眼陸莞莞，聲音清冽如山澗寒石，“幫忙的是你，我要工分無用。”
陳建章不禁哈哈笑起來，“肯定不會忘了姜工，他要工分沒用，會有其他獎勵。”